，”他一气，稳绪，“我们是村的村民。里正说先生这儿招学员，我、我，”他轻推了小娃娃一把，让他往前走两步，“这是我弟弟，他可乖可懂事了，先生能收吗？”他张又期待地望着季玉竹。

季玉竹微笑：“小朋友多大了，太小了可不能收哦~”毕竟这小娃娃看着实在是太小了些。

哥儿有些着急：“先生，我弟弟五岁了，他就是得瘦了些。”顿了顿，不太愿地补充一句，“到四月就满五岁了。”

季玉竹：“那就没问题的。”

哥儿惊喜，急忙解背上的箩筐，从里面陆续掏东西。

“先生，这是我这几天去山上采摘的青枣，都新鲜着呢。这是晒的香菇，这是我早上摘的野菜。”他将东西一一摆在面前，然后从掏一个洗到发白的荷包，小心翼翼从里面倒十几枚铜钱。

他攥铜钱不敢递给季玉竹：“先生，我这些东西能当束脩吗？”然后又急急补充，“不够我后面会再补上的。我、我明儿就要去京城上工了，一个月有300文呢！”

季玉竹忙安他：“够了够了，我可是想了一个冬天的果蔬菜了。而且，我还就吃香菇。再加上你还给银钱了。这束脩很不错了。”摸摸他脑袋，伸手放在他拳，见他依然愣着没反应过来，打趣，“可是东西太好了，不舍得再给钱啊？”

哥儿脸上瞬间扬起大大的笑容，把铜钱小心地放到季玉竹手上，见他收了，才松了气。

季玉竹把铜钱放到旁边桌上，蹲来摸摸小娃娃的，“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小娃娃先抬望了望他哥哥，才转回来，小声但是清晰地回答：“我叫树。”

哥儿忙轻轻拍了他一，小声提醒：“叫先生。”

小娃娃急忙再开：“先生，我叫树。”

季玉竹微笑：“小树真乖。”转向哥儿，“你呢？”

“我吗？”哥儿了嘴，“我叫凉。”

树闻言上学着他小声说话：“哥哥，你忘记说先生了。”

凉顿时有些尴尬。

季玉竹莞尔：“没关系，你哥哥前面叫了先生呢。”

树眨眨，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季玉竹把小安喊来，帮着他把地上的东西收好抱着拿去厨房，吩咐他洗一盘青枣给尤允乐送过去，想了想，让他端一些心豆浆过来。

方小安抱着东西看看凉兄弟俩，去了。

季玉竹让凉坐，再把树抱到他旁边椅上，然后自己才挨着树坐。

“凉，你今年几岁了？”

凉有些局促地动了动，往前坐了坐：“先生，我十八了。”

季玉竹诧异。

瞧着可不像啊。

这两兄弟，一个赛一个的瘦弱。

他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问：“你们的家里人知树要来读书吗？”

凉抿，垂：“我阿父已经不在了，我阿母三年前改嫁了。我们就还有叔叔婶婶。”想到什么，他急忙解释，“阿弟来读书，我能主的。我跟叔叔他们说好了，我自己赚钱供阿弟读书。”

“那你们俩个的日常吃用是跟你叔叔家一起？”

凉：“阿父给我们留了房，我们自己住。吃饭去叔叔家，我白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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