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有些惊喜：“是阿衍！”扶着侧就想来。

季玉竹摇摇：“不考了，功名非我所愿也。”

“姨娘放心，衍哥壮着呢。不过是夏日晒得太过，还没缓过来，而且黑了显瘦。”季玉竹引着她往前走，跟上前面的脚步。

门帘被微微掀开一，看到季玉竹是一名哥儿才掀开些，一名秀妇人，眉间与姜卫衍有几分相像。

等等，这画风不对，衍哥不是说苏姨娘为人单纯，不谙世事，还盲目信任济宁候跟侯夫人吗？

旁边跪坐着一名侍女。

闻言，苏芸脸上绽开笑容：“嗯，好好过日。”

季玉竹恭敬地施了一礼：“小生季玉竹，见过姨娘。”抬起微笑，“衍哥让我来接您去呢。”

究竟是哪里看来的？

前这个真是你中单纯的姨娘吗？！

“小生？你有功名在？”

“是的，小生名叫季玉竹，四季的季，温如玉、似翠竹的玉竹。上月刚满19岁。”

天啊，衍哥，你快过来！！

“可这是阿衍的房又不是旁的人。我们直接去不行吗？”一听侯爷夫人，轻柔女声有些嗫嚅。

现在怎么觉……

另一个女声淡定安抚：“姨娘别担心，侯爷夫人是辈，让大少爷迎一迎也是应当的。”

苏芸惊喜地看着前方引着姜振远等人往院里走的姜卫衍，雀跃地：“真的是阿衍。”有些心疼，“黑了，也瘦了。”

季玉竹摇摇，指了指与院斜对着的农庄：“之前都是住那儿呢，这两天才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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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芸轻蹙眉：“那、还会继续考吗？”

“嗯，小生是永元十四年的廪生。”

“哥儿是……？”苏芸好奇地打量着他。

苏芸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他停在原地没跟上，转过：“怎么了？走呀！”

“姨娘……”

里面传来轻柔急切地询问：“怎地还不能去呢？不是说到了吗？”

“小生拜见苏姨娘。”

苏芸停住脚步，细细打量了一番那个院，才叹了气继续往前走：“那有厨饭吗？有人帮着洗衣收拾吗？阿衍平日里吃什么？”

苏芸诧异：“这么年轻就考得秀才？”

旁边的侍女想阻拦，季玉竹扫了她一，她就顿住不敢再拦——也不知这哥儿什么份，反正也没见夫人来阻止，她一个小小侍女，可不敢来。

季玉竹这才回神，快步跟上去，表面一片镇定。

“姨娘慢些。”季玉竹伸手扶着苏芸，让她踩着车凳来，待苏芸站定，他才松开手。

“都有的，姨娘放心。衍哥吃，顿顿都有，每顿能吃掉三大海碗的大米饭呢。”季玉竹耐心地一一回答。

季玉竹谦逊一笑：“不过是凑巧罢了。”

心里已经开始捶地——



苏芸微微一笑：“他呀，自小就吃，让多吃两筷青菜都得哄着。”继而若无其事地问，“哥儿姓季？多大了？”

季玉竹一呆。

“对对，阿衍自小就实，又喜舞刀枪的。这刚过夏秋，黑些正常。”苏芸也没问他是什么人，左右望了望周围，轻声细语地就开始问起姜卫衍的近况，“阿衍这几个月都是住这儿吗？”

里面安静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