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木盆里，“衍少爷的姨娘啊，自个儿立不起来又不受，从小也不衍少爷。衍少爷很小就跟着老侯爷的。”

看来是嫡庶之争？季玉竹如有所思。

那边彭叔么继续絮叨：“后来老侯爷去了，就托我们老太爷多多照看衍少爷。衍少爷从那么小个开始，”抬手比划了一度，“就整日过来我们将军府读书习武，可以说是跟小少爷一起大的。” 小少爷应该是指尤峰了。

然后彭叔么边洗衣服，边给季玉竹描绘当年的衍少爷是多么可，跟小少爷一起了哪些淘气捣事。

话说姜卫衍那边，几人了京城就直奔吏报到，然后在一边候着。

估摸着不过是早朝刚散朝的时候，里就匆匆来人，召姜卫衍觐见。

跟着人来到永元帝的寝偏殿，姜卫衍目不斜视走去，低就给上座的永元帝叩拜行礼。

待听得上方传来的起，才起抬。

“这段时日辛苦姜将军了。”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语气。

“末将职责所在。”姜卫衍拱手，沉稳答。

“一段时日未见，卫衍倒是看着胖了些。”旁边站着的四王爷——宁王骆潜打趣。

姜卫衍才发现这偏殿里就他们三个人，忙跪向宁王行礼。

“免了免了，起来说话吧。”骆潜扶起他。

“末将惭愧。”姜卫衍告罪，“不过这趟去，比之战场，还真是算得上轻松。”

“说说那边的况。”永元帝摆手，直接转正题。

“是。”姜卫衍应，“清平县私兵营缴获的兵丁刀枪已全数册移给章同知。其日常用度粮饷，基本上能确定是来自清平县、清和县，以及涧上游的徐州府。他们最近仓的粮饷，就是从徐州府运过去的。清平清河两县涉事官员名单已调查来，请陛过目。”掏奏折，往前几步恭敬地递给永元帝，又退回原，“至于徐州府……”

骆潜接：“禀父皇，徐州府那边，姜将军已经传讯给我，我正在调查中，已有大致眉目了。”

永元帝轻皱眉，缓缓地翻看着奏折，半晌才放：“唉，是朕老了吗？朕还在这位上坐着，就这么亟不可待地开始屯兵！”

这话题……姜卫衍可不敢接茬，忙低装作没听见的样。

“父皇，臣有不恭之心，何必怪在自己上呢。”骆潜安，“好在三哥并没有酿成大祸，一切尚有回转的余地。”

“罢了罢了，且让他冷静冷静吧，整日里上蹿的。”永元帝叹了气，转而又威严地看向姜卫衍，“姜将军，这回差事秘不可宣，你的功劳也不好封赏，暂且搁置，日后再找机会给你补上，如何？”虽是询问，却语气淡然。

“劳烦陛心了。原本此事就是末将罪立功，何来功劳一说？”

“唔，朕倒是一忘了你被除族了。”永元帝恍悟，继而好奇，“说说，究竟为什么被除族了？外边怎么一风声都没有？”

姜卫衍苦笑：“不过是家中丑事，倒是不好说来污了圣人耳。”

“父皇，我倒有个主意。”骆潜笑了笑，“这次姜将军也算是立了大功，既然不好明着封赏，现在倒是可以给他一小方便。”

“哦？什么方便？”

“姜将军不是被族了吗？父皇你脆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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