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在京应试，也曾有幸见过一次。”顾辰叹了气，既是如此，季哥儿的境倒不会太过难，只是……

话说，其实他对衍哥的份还真是不太了解。

姜卫衍见状，生怕到嘴的媳妇儿被劝跑了，连忙重重咳了两声，引了两人注意，才无奈地：“顾先生，我虽已被除族，但是靠着自己现在已是从三品的宣武将军，月俸二十石。不是地位上、还是粮钱上，都不会让季哥儿受苦的。”

季玉竹忙挣开姜卫衍的手，靠过去拉着顾辰的手臂，犹如小时候一般撒：“先生，里面必是有的，我相信衍哥。你也要相信你学生的光啊。”

“这是光的问题吗？不他是什么原因，一个被除族的人，世所难容，生活必会比常人艰难，你一个无缚之力的哥儿，又无族人庇佑，跟着他能过什么好日？”顾辰涨红了脸，又着急又难过，“我不同意这亲事，赶去给我退了。”

自相识以来，虽然衍哥日常各不着调，但是他貌似从来不曾怀疑过他？

“打算搬去京城了。”顿了顿，解释，“衍哥是京城人。”

“先生，别又瞎想些有的没的。”季玉竹无奈。

姜卫衍：……

“是的，此次来清平县，是奉旨办差。”笑望了季玉竹一，“遇上季哥儿纯粹是意外。”比之上辈那丑陋恶心的妻，季哥儿真的是他这辈最大的惊喜。

“苦命的哥儿啊……”顾辰已经脑补了各季玉竹的艰苦未来，眶不自觉地了。

姜卫衍微微欠了欠，直起若无其事把顾辰的手轻轻地掰开，在他的怒瞪中，自己攥着季玉竹的手，这才开：“顾先生，小不才，去岁与家中产生分歧被除族，故而现在孑然一。求娶季哥儿，是我所愿，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今天的定亲，我是请了一位亲厚的辈帮忙的。”

怎么突然要去京城？去多时日？”

卧槽，忘记这了！衍哥竟然抖来！

顾辰气急，又拍起桌：“这是什么人家？儿郎定亲竟然只有一个叔叔面？如此草率，你怎麽、怎麽……你是要气死为师！”转而一想，“别不是骗吧？”越想越有可能，忙拉着季玉竹往边扯，怀疑而戒备地看着姜卫衍。

“京城多是非，你孤一人过去，若是有什么事，可当

季玉竹汗：“没，就只见了一个邻、叔叔。”

所有对他的认识，都来自他的片面之词。

季玉竹动极了：“先生……”

“什么？除族？”顾辰然大怒，“你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此境况，你还敢娶我们玉竹？”转怒斥季玉竹，“你是不是早就知？一个宗族不容的人，怎堪良？”

闻言，顾辰回神：“从三品宣武将军？有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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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一顿：“京城人？”想了想，“今日定亲，那就是也见过姜家的辈了？家风如何？”

顾辰凝神细看，吃了一惊：“朝廷签令？”上翻看一遍，确认是真的，就递回给他。

比之季大伯一家，这个会担心他未来生活艰难与否的恩师，才是他承认的家人。瞬间，他甚至想听从恩师的话直接退亲，就陪在恩师边哪都不去。

姜卫衍从衣襟里掏一块小儿掌大的令牌，恭敬地递过去。

先生最是注重宗族理的人，这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