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衍从屋里钻来，手上还拿着布巾着一糟糟的发。

“今儿怎么这么早沐浴？太是打西边来了吗？”往日里一泥一汗的，也不见得他主动沐浴清洗。

“……”总不能说上沾了血，怕吓着他吧。“找我什么事吗？”

“嗯嗯，想让你看看这个。”拉着他的手臂往屋里拖，着他在桌边坐，才把手上薄的那本册到他手里，“看看。”

姜卫衍随意把布巾在脑后一搭，接过册前后看了看，就是本白的手抄本： “三字经？”翻开：“人之初，本善，相近，习相远，苟不教……”念了几句，觉不对，书页一合，眯：“逗我呢？拿蒙学来考我？”

凑近他，两人气息互相，“季秀才这是要嫌弃我的才学吗？”

清的汽袭来，季玉竹略有些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没、没有……”突然发现自己的气势竟然被这个糙大个给压倒，一把拍开他：“什么啊！快看，是不是很简单，一就能看懂？”

“真当我目不识丁啊。”姜卫衍退后坐好，角扫了一他泛红的耳尖，挑眉带笑，再次翻开书页看去。

“怎样怎样？让你背诵能背来吗？”

姜卫衍接连翻了好几页：“简单的，背？”摸摸，“我宁愿背兵法。”

季玉竹翻了个白，就想拿回书册：“我就知不该问你，给回我！”

大手一抬，姜卫衍避开他来抢书的手，顺势又把他手上另一本更厚的册拿过来，侧过就翻了起来。

“这是你写的？”

“当然不是。不是给你说过吗？我看过的，我就是照着记忆写来而已。”

“包括这些注释？”姜卫衍皱眉。

“注释不是，但是通篇意思我都大理解，再查了资料，基本意思应该都写来了。写得不对还是不好理解？”

稍微？

这都足足了大半个月了吧？整个西厢还堆着杂七杂八一大堆书籍呢。

“你要著书刊印？”晃了晃手上的书册。

季玉竹黑线：“大哥，我只是一个秀才。要是著书刊印，我得被文人们一一个唾沫星死了。”

“那你写这个嘛？”

“咦？我没说吗？”季玉竹挠，“我想开个蒙馆，这个三字经就作启蒙课本。”

姜卫衍翻书的手一顿，合上书转过来：“蒙馆？在县城？”

“是啊。村里有村塾，我就不回去开了。我手里还有银钱，等脂那边的分红到了，我就可以在县城买院，既当住又开蒙馆，一举两得。”

姜卫衍皱眉沉思。

季玉竹在他前挥挥手：“回神咯~想什么呢？”

姜卫衍回神，神幽：“要不要考虑去更好的地方开馆？嗯……若是去别的地方开馆定居，你有什么舍不得的人吗？”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挠挠，“要是定居他，我当然会有许多不舍得啊。这里有先生、有好友，尤其是许安，这家伙最是让人担心了。”

“别的呢？亲人呢？”

季玉竹苦笑：“我哪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亲人吗？你看我前段时间病了那么久，接着又在县城住了这么时间，可曾有人过问……”挥挥手，“嗨，别提，反正我每个月给银钱他们就好了。”

姜卫衍闻言若有所思，手指搓了搓书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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