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省得。”季玉竹随答，刚碰到阿父的手指，冰冰凉的，他忙着把他的手被褥，还小心地摁实两边，防止漏风。

季父看他的漫不经心：“娃，姜爷背景复杂——”

“阿父，为什么说他背景复杂？”

“不过是从他只言片语得来的结论。”

季玉竹放手，坐直，定定地望着他：“阿父，您老实说，他跟你们遇匪的事有什么关系？你们究竟是遇到什么事？”

季父一窒：“应该无甚关系，毕竟是意外……他救了我，也不过是碰巧。”

“碰巧？他一个京城人士碰巧遛遛到清平县，还碰巧遛到了涧尾村这么偏僻的地方？你怎么知他是碰巧的？”顿了顿，“不要再跟我说遇到山匪了。这么多年，这清平县境压就没听说过山匪的事。更何况，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去涧尾村收山货。”

季父叹了气：“娃，不是我不想说，这事我们不能，也不了。你阿爹、”声音哽咽，“阿父我看着也不行了，我、我不能给你招祸。”

“阿父！”季玉竹眶酸涩，伸手探被窝，握着他的手，“您就跟我坦白吧。不然我一辈也过不去这个坎。以后我什么也不，我就不停地到查探、每天就想方设法地为你们报仇。”

泛凉的手意识抓季玉竹：“不行！”想到这可能，以及其带来的后果，季父急促的连几大气，脸透着青白。

季玉竹吓着了，忙轻抚他背：“阿父，别激动、别激动，您慢慢说，我听着。”

“娃，等我走后，你就搬到县上住。”季父过气来，急忙吩咐。

“阿父，”季玉竹眶泛红，激动不已，“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伤及我家人命，我却还要避开？”

“娃，”季父抬手轻抚他发端，“万万记得，等我……就搬到县城呆个几年，有事就去找姜爷。若是想回村住，也去找姜爷讨个准话。知吗？是阿父阿爹对不住你。”话未落先垂泪，“我们还没有给你找到好姑娘，还没有看你成亲生——”看着就开始呼急促起来。

“阿父！”季玉竹急忙打断他，“阿父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问了，我什么都不问了。你一定会好好的！千万要好好的！不要丢我！”声音哽咽，“千万不要丢我一个人……”

闻言，季父老泪纵横、嘴颤动几不成声：“娃，阿父、阿父可能支持不去了。”

腹侧那个即使割去腐、也依然止不住脓血的伤，反复的，上遍布各个关节的疼痛，昏迷多过清醒的状态，多喝两参汤都喝不粥……这，无需大夫确诊，他也能知自己撑不了多久。

能撑着重伤的把阿阅带回家，还能跟娃相这么多天，把该代的事一一代好。如此，他已经很庆幸了。

而且……

“阿父想你阿爹了……”季父喃喃。

季玉竹抓着他的手，泣不成声。

当晚，缓过绪的季玉竹轻声哄着季父喝完小半碗粥。

临睡前，把再次陷昏睡的季父叫起，半喂半的让他喝完参汤，才舒了气

从阿父阿爹事归来，他要打理阿爹丧事，要照顾重伤的阿父。

丧亲之痛，加上日夜为阿父担忧劳，要不是他两辈年纪加起来足有半百，心足够，估计早就被击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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