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颐因而想起最初来到这里，见到唐尧时他所弹奏的一曲，当时早已课，唐尧独自抚琴，而现在，他却是在课堂上奏了这一曲。

“不知。”

“如果不想陈颐事的话，就跟我们来。”

唐尧站定，毫不否认：“是。”

“你不问一问陈颐了什么吗？”

“是唐尧唐先生吗？”其中一个人问，声音陌生，冷冷冰冰。

嘉盈报上地址，陈颐到脚步如铅般沉重，他放手机，回过，望了走廊尽的教室最后一，只觉得那铺天盖地的琴声顿时涌了他的心间他的脑海，陈颐艰难地向前迈一步，仿佛只要迈了这一步，他就可以到永远都不再回。

“认识。”

其实便是，若是不学琴的人听起来恐怕都差不多，但陈颐是懂琴之人，他自然能区分开和的区别，前者聂政所谱，后者嵇康所弹，两者的区别若用现代的况来描述，那便是一个原创，另外一个翻唱，嵇康极，受大辟刑之前弹奏的便是此曲，而这一刻，陈颐听唐尧铮铮的琴声，不觉心中一，忽有一不好的预萦绕心间，也就在他楼之时，接到了嘉盈的电话。

“好，有胆识。”男人笑了起来，又：

过了不知多久，也没有任何房门打开的声音，唐尧听见屋里响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男人的声音，显然，这间屋里装了监视和监听的设备，就听那个声音：“唐尧，知你现在在哪里吗？”

“我是。”唐尧依然承认，然后问：“陈颐呢？”

“那你知我为什么请你来吗？”

陈颐因而一愣，手一抖，险些摔了手上的保温盒，他不禁闭了闭睛，定了定神，将注意力放在电话上，而非琴音上，然后问：“嘉盈，你现在在哪里？”

原本教小朋友们弹琴，教的大多是最简单和最基本的指法，若是弹奏，也是相当简单轻快的儿童曲，唐尧用古琴弹起来，倒也别风味，但偶尔小朋友们也会想听唐尧弹奏真正的古曲，例如之前的，而此刻，陈颐的脚步因唐尧的琴音慢了来，只因他弹奏的竟是。

“陈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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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带路。”唐尧毫不怀疑，义无反顾，令人反常，但这里并不存在会觉得反常的人，因此唐尧被接上了车，离开了学校。

“你是陈颐现在的老板？”

台上，准备再跑一趟，再上来的时候，唐尧已经开始上课了。

走到校门的时候，他听见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向自己走来。

唐尧课后没有听到陈颐的到来，他兀自收拾了手中的琴，抱起琴盒，走教室。

“陈颐，你认识吗？”对方又问。

唐尧什么也看不见，他被带到任何地方，总归也没什么区别，他的表依然平静，即使是在病中，他的脊背依然得笔直，他抱着手中的琴，坦然地等待即将要面对的任何事，就算是惊涛骇浪，他似也毫无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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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颐，你在哪里？救救我！”

第16章 旧账（一）

“既然来了，何必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