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不相识。”

第10章 波澜

唐尧转过脸面对他，就听陈颐又：“我晚上有事要去一趟，晚餐也会在外面吃，车……可以借我吗？”

“今晚，让我帮你煮吃的好吗？”陈颐忽地打破沉默。

“抱歉，我迟到了。”陈颐走去。

回到家，陈颐好菜留在餐桌上，跟唐尧打了招呼，便拿起车钥匙离开，留唐尧一个人在家中。等他回来的时候，唐尧已经睡，陈颐收拾完厨房，蹑足走到唐尧的卧室，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唐尧盖着被侧卧着，从陈颐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散在枕上的发丝，跟唐尧在一起住久了，陈颐逐渐开始贪恋起这样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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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颐微微一愣，一时没有吭声，却听唐尧低低缓缓地念：“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陈颐不确定他想到了什么，也无暇细想，因他自己的念纷，一时无从整理，他受到边唐尧熟悉的气息，他好像没有烦恼，像是能接受任何事，无论好的，或是坏的，但真的是这样吗？这三个月以来，陈颐一直是在探究他的，但三个月过去，他前的唐尧仍如同一片迷雾，看得见，却摸不着。

晚了十分钟。

“念书的时候学起来的，算起来有十年以上了。”陈颐打着方向盘，驶校园。

这正是里的歌词，陈颐不知不觉，随着他念了最后那两句：

如他所料，报名的人已经离开，唐尧在教室里等他到来，等的时候，唐尧通常会抚琴。

“陈颐？”唐尧极为温和的嗓音正唤着他的名字。

可是唐尧什么都没问，他除了微微蹙眉以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甚至好像没听见陈颐那声“抱歉”似的，只是相当随意地问着陈颐：“你开车比小瑞还要稳，是什么时候学的？”

唐尧一贯角带笑，对他：“秋之际，就会想到之曲，古人借曲抒，于后世，传唱千古，倒是后人如我，仍在原地踏步，识琴多年，却从未能谱好调来。”

然而他的琴音，仍是使得陈颐的心又慢慢安静了来，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琴音不知何时也已停止。

陈颐并没有错过唐尧坐副驾驶座后微微蹙起的眉，他低低了一声“抱歉”，才替唐尧关上门，回到驾驶座位上，显然那烟味并没有逃过唐尧的嗅觉，他将窗一并开了起来，让之前的烟味散的更快一，事实上，他自己已经闻不到任何烟味了，他以为早就散掉了，但仍然被唐尧闻到了。

就如第一次见到那样，隔着窗看过去，抚琴时的唐尧仿佛是误凡尘的仙，不人间烟火，却又因堕凡尘而被罚去双目，陈颐总觉得有哪里了错，但他与唐尧相了三个月，也没找着痕迹，连他都开始不确定唐尧是不是当年那个唐家大少爷，而自己，又该不该是那个陈颐呢？

“当然。”唐尧微笑，这是三个月以来陈颐第一次提这样的要求，他欣然同意，完全不过问陈颐去哪里，又或是去什么。

他这样回答着，本以为唐尧还会再问去，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唐尧似是陷某思绪里，陈颐忍不住转看了他一，唐尧给他的觉通常是沉静的，但现在的他看起来，却更像是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