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疑问句，其实第五涉远的语态已经更接近于陈述句了。

从提到那被杀害的几十亿士兵起，第五涉远的心就陷了一个低谷。他把那些死亡的责任与怨恨全都背到了自己脊梁上，杀意涨，像最后的生命都被这样的杀意燃烧殆尽，灵魂才能得到安息。

清澈，但其中旋转的是极的压力，能将人类的骨都皆尽绞断，现在已经淹没到了膝盖，剧烈的疼痛让侍卫几乎撑不住，但可想而知，被那淹没膛，是必死无疑。

此时的楚封瓷，也只是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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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封瓷无法伸手安他，又怎么可能不顺他的意。

第五涉远带着笑意撇过询问楚封瓷，却不难觉其中的杀伐血气：“他说的，是真的？”

震撼了——他怎么敢？

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刺客，黑发少年却微微垂眸，站在刑园，如此在上，悲悯地望着他。

楚封瓷不仅敢。

第五涉远微微笑起来，也没有缩回自己的手，他看不什么绪，轻描淡写地说:“刑。”

仿佛自己只是落狗死前的疯吠，对楚封瓷造不成任何影响，他端端正正站在那里，就足以使人信服了。

但别人信不信服不要，要的是皇太殿的想法。

换在别人心目中，皇太殿此刻是郁、暴戾、骇人的，但在楚封瓷心中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第五涉远，不太兴了。

怨恨蚕着心脏。

“我是罪人，殿当然可以不信我，”剧烈的疼痛几乎要让那侍卫过去，但报复的快和韧的神力始终支

就这么笃定自己不会咬他？！

真正让楚封瓷几乎不一刻犹豫，立即回答的原因……却是因为他觉到了第五涉远那低落的心。

“可笑，可笑！既然要赶尽杀绝，皇太殿不将你旁边的那个族的刀刃，一起抓起来刑吗？”

——他凭什么？！

……放，老就不知。

这句话是对刑台的那个侍卫所说的。

楚封瓷此刻心疯狂吐槽，看着第五的表嗜杀得厉害，这个言论也不像是随意扯来的谎，只觉得一阵疼。

惨，这次要翻车。

这个样在底的侍卫看来却是作镇定，他的睛都因为报复的快意而熬红了，像是有鲜血要沁来一样。诛心之言，像他此刻的剧痛一般往外涌着，嘲讽的袭向楚封瓷：“你是‘苍甲’派来的人，只要是帝国中人都清楚，这个佣兵团是叛帝国的臭虫，是主手的第一把刀。”

剑之所指，心之所向罢了。

那只冰凉的手被牵住了。

他大声呵斥，因为剧痛的原因而导致声线有些颤抖，言语间所表述的信息却让停了缓缓上升的过程。

在第五涉远话音落的一瞬间，碧蓝的珠从而上，汇聚在侍卫的脚底，形成一个缓缓上升的。

侍卫看上去全漉漉的，那是汗，也是血，凄惨无比。

楚封瓷面冷静，心底却有些疑惑……说他是刺客倒是很正常，反正第五涉远早应该知他的不对劲，但和第五中的族有什么关系？

侍卫所说的那个要让第五涉远死在他床上的言论，楚封瓷是绝对不会记恨的（？）。

他现在的心还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