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姣好侧脸，但无论她们如何动作，灯笼的烛火都没有被摇灭。

在座宾客俱都啧啧称奇，舞姬容貌反倒成了其次，大家盯着她们鬓发两边的小灯笼，目不转睛，猜测一曲舞罢，那些灯笼里的烛火会不会有熄灭的，最后甚至打赌了彩。

因着这小小的新奇，宴会多了些乐趣，酒过三巡，氛围被彻底调动起来，直到宴毕，时辰已近三更。

贺泰父三人从竹山县而来，当然不可能连夜再赶回去，刺史府将人过来的时候早有言明，顺留他们住一宿，筵席散尽之后，贺泰他们就被安排在旁边的驿馆。

但住之前，司匀边的仆从过来，说使君想请贺郎君一见。

贺泰迟疑：“能否让犬同行？”

仆从：“使君只请郎君一人。”

“罢了。”贺泰对贺穆贺，“你二人先在此歇，为父去去就来。”

贺泰走后，贺穆忧心忡忡：“也不知司匀会跟父亲说些什么，早知我们应该跟去的。”

贺倒是很淡定：“父亲自来到房州之后，心郁郁，凡事提不起兴趣，久而久之，就太过依赖我们的意见，将来有朝一日回京，他必然要单独陛见，单独面对外人，不可能将我们时时带在边，总得慢慢学着恢复从前的应变，大哥放宽心吧。”

贺穆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

自从在房州落脚，父亲越来越不用，底弟妹们又都还小，他不得不提前撑起这一家，几乎碎了心，再这样去，估计要少年白了。

“还好你们都很懂事！”贺穆拍拍贺的肩膀，“刚到房州那会儿，你们个个还是小萝卜，换作别人家的孩，只怕要闹翻天了。”

贺：“大哥的辛苦，我们都看在里。”

这些年，除了老爹有些不着调之外，他们几个兄弟妹，都是互相扶持这么走过来的。

自己的付能得到回应，贺穆也觉得很欣。

兄弟二人等了片刻，准备洗漱歇息，贺泰却回来了。

贺穆迎上去：“父亲！”

贺泰摆摆手：“你们没料错，司匀果然问起宏他们过来的事。”

贺穆忙问：“父亲没照实说吧？”

贺泰：“自然没有，不过……”

他面古怪，跟儿说起这事，还是有尴尬的：“司匀想为我媒。”

贺穆贺均是一愣。

“没听说司匀有女儿。”贺思索。

贺泰不自然：“不是司匀的女儿，是他座史之女。”

贺穆狐疑：“好端端的，他为何会想为父亲媒的事来？”

贺泰：“你们母亲去世已久，中馈无人主持，刺史媒有何奇？”

贺穆：“那父亲可答应了？”

贺泰：“当即应只怕会被人看轻，我说要考虑几日。”

贺穆还想说什么，被贺扯了一袖，只好闭不言。

贺泰：“天不早了，都早歇了吧。”

贺穆与贺睡一个屋，两张床分列两，屋中整洁净，贺穆却冷笑一声。

见贺无动于衷，贺穆气：“他们用给人住的屋来款待咱们，你怎的不生气！”

贺平静：“生气有用吗？”

贺穆气，一言不发脱鞋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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