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夜明珠。哪怕是在晚间，车也不会显得昏暗。

这还不是最难得的。

边城的路并不好走，但季琛与叶云泽坐在这辆车上, 几乎觉不到晃动。

打造这样一辆车，想来也费了叶云泽不少功夫。季琛心知叶云泽素日里不是骄奢之人，特特捣鼓这样一辆车，想来也是怕路途过于颠簸, 于自己的伤势不利。这人总是这样，自己用的东西，随随便便对付过去就行，可给他用的东西，却每每力求尽善尽。

这样一个人，让他如何能够不？

季琛虽对叶云泽的心意十分受用，可该劝的还是得劝：“你日后万万不可再这样了，若是传了去，旁人指不定以为你有多铺张浪费呢。”明明叶云泽不是这样的，若是让他平白单了这恶名，可不委屈？

叶云泽听了，却是毫不在意的一撇嘴：“谁说谁说去！我是皇帝，难还坐不得一辆好车么？”

季琛摇了摇：“你在百姓和大臣们中间的碑向来极好，犯不着为了这些……”

“若是为了那些个虚名而得自己不快活，那我才是真正傻呢。横竖我没有劳民伤财，就是再怎么奢侈，也不到旁人说三四。”叶云泽握住了季琛的手，了一：“从前我不讲究，那是因为只我一个人。如今，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自然要顾惜自己，也顾惜我的家眷。”

他这话说得暧昧，季琛回手，瞪了他一：“谁是你的家眷？越来越没个正经样儿！”

这回，倒是到叶云泽死赖脸了：“不就是你吗？怎么，季大将军骗走了我的心就打算赖账了不成？”

季琛轻轻了他的额：“嘴贫。”说着，从小几上瓷盘取了一块心，到了叶云泽的中：“且找些东西来把你的嘴给堵上吧！”

叶云泽假意叹：“哎，为夫如今真是夫纲不振啊，竟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

季琛笑了笑，并不接话。反正他俩，谁是夫谁是妻，原也不在上。既然叶云泽床笫之间吃了些亏，让他嘴上找补几句，也没什么。

不想，叶云泽光嘴上说说犹不满足，竟就着吃心的姿势，在季琛的指尖轻了一，惹来季琛一阵瞪视。

叶云泽无辜地回望过去，看起来就像一只不明白自己错了什么被主人惩罚的狗狗一般。两人大瞪小半响，最终都撑不住笑了。

“你呀……”季琛摇了摇，对于叶云泽帅赖的功夫佩服至极。

不知经过了多少个夜晚，车终于行到了京城脚。

距离京城越来越近，季琛与叶云泽渐渐也没了在边城时那闲适的心。

季琛犹豫了，叶云泽一偏，恰好看到了他这副言又止的模样，笑了笑，温和地：“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你准备把太后怎么样？”

他先前派人送去京城的急件，叶云泽必是收到了，否则，也不至于匆匆忙忙就带着太医赶赴边城。

可是，叶云泽会怎么置太后，季琛并不清楚。

实话说，季琛并不希望徐太后好过。从徐太后在朝中散步不利于自己的言，到在军中安应，反自己的兄弟，再到叶云泽病重相……哪怕季琛从前对太后有些谊，也在这么些年的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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