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缓死死盯着他们两个，蒋云良一直蹲在路上看着远方没有说话，眶却带着一抹红，看起来也是这个意思。

只不过一会儿工夫，蒋云良和绍植之的脸就已经变了，原本偏白皙的肤蒙上了一层不详的青灰，连瞳仁也带上了一层黄，看起来随时要变成丧尸。秦缓尖地看到他们被抓伤的伤甚至渗黄的粘，显然况不太好。

秦缓睛胀得发疼，却半泪也不来。

绍植之促着秦缓快走，他和蒋云良要是变成了丧尸倒不介意，死去元知万事空，不过秦缓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想秦缓睁睁地看着他和蒋云良变成只会吐黄涎的丧尸。

秦缓站在原地，死死地看着他们，不愿意离开也不愿意开说话，只是拎着滴着黑血的匕首倔地在原地站着。绍植之和蒋云良都劝了好几次，劝不动他也就只好任他去。绍植之和蒋云良都清楚，秦缓现在是魂状态，就算他们变成丧尸也伤不了他，等他们彻底失去意识之后，秦缓就算再不愿，也只能离开。

几人坐在空旷的速路上，远是伤痕累累的各汽车，还有倒了一地的丧尸躯，路上也洒了黑红的血，看起来十分可怖，但现在谁也顾不上了，绍植之和蒋云良坐在地上，享受着生命最后的时光。即使空气中飘来的气味不太好闻，可是上好歹有蓝蓝的天，雪白的云，偶尔还会飘过一丝微风，路两旁的植在轻轻摇摆，看起来也不赖。

蒋云良和绍植之的况越来越不好，他们□□来的所有肤都变成了青灰，角也开始黑红的血迹，秦缓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大的悲伤将他淹没，他却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秦缓恨似的朝旁边停着的车用力地踢了一脚，却只发一声不大的咣当声，绍植之和蒋云良有些迟钝地抬起来看他，秦缓拿纸笔咬着牙写到：“植之，你和云良捆起来，我带你们上齐云寺，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没用的。”绍植之低声叹息。

“并不一定所有人被抓伤后都会变成丧尸，我有预，你们会活来的。”秦缓倔地站在原地写到，见绍植之无动于衷，他抖着手继续写到，“求求你，植之，给我希望，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死了，我绝不独活！”

写到这里，几近崩溃的秦缓觉到脸上蜿蜒一行泪，秦缓抬手摸了摸脸，摸到一手血红，他继续拿笔想写什么，那血蹭到纸上蹭一片不详的血。绍植之的睛已经了，他看不见秦缓，只能迟钝地看着那抹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心里涌起大的恐慌，他拖着僵的脚，猛地站起来，嘶哑：“秦缓，怎么会有血？！你怎么了？！”

绍植之想大吼，可惜声带已经僵化，说的声音不过如蚊蚋嗡鸣，正说话间，他两一，脚一个踉跄，又跌了回去。

秦缓看着他跌在地上息，况越来越糟，忙去扶他，可是手一次又一次地穿了个空。睛猛然瞥到带着血的纸张，秦缓突然一个激灵，脑里闪过一个荒谬的设想。

秦缓没有犹豫，他看了绍植之，然后把细瘦白皙的手背嘴里狠狠一咬，血被咬开，手背上丰富的血立刻涌大量的鲜血，一滴一滴往落，滴到地上成一一的红。秦缓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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