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疾回了沈盼一声“知了”之后就转而看向沈余年，她半垂着眸，脸上没什么表：“一会儿我回来后就直接去书房了，只是你睡相不好，夜里要小心注意些，别再误伤了她的脚。”

沈余年朝沈去疾了个大大的鬼脸，然后转过隔帘得瑟地朝里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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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自己的祖母去世，沈练的脑里总跟缺了什么似的，先不说她现在没心思和以前一样细细盘算什么，就连她引以为傲的好记都跟着差了起来，不通则痛，她也跟着病了一场。

如今自己的病还没好利索，她那个自私自利一切只为自己考虑的父亲，竟然为了一烧锅就把余年给“贱卖”了。

沈练的锥扎了一般地疼，待董大夫为她扎了针，沈练立把儿沈去疾喊了过来。

沈去疾来后沈练就挥退了一众丫鬟人，就连边的芙蕖也被她给支了去，她也不说话，就这么不远不近地，静静地看着沈去疾。

主卧里灯火通明，不知是因为窝还是因为睫太太，橘红的烛光照过来，在沈去疾的投一片影，再加上沈去疾的脸上没什么表，沈练恍惚间在沈去疾上看见了一个故人的影。

“……中计了。”良久后，沈练靠在床，叹了一气说：“沈介，沈去病，文鹏举，桃夭，你爷爷，还有倾城……都被人当棋儿了。”还有沈叔胜，他是什么样的人沈练再清楚不过，就凭他的脑，他绝对说不今日能醒众人的那些话！

沈去疾抄着手坐在床边的凳上，目光落在窗前的梳妆台上，神幽微，语调平缓：“娘，如果您有把握，儿听凭娘亲安排。”

“桃夭知了你的份，她便不能再留在河州了，隐姓埋名也不行。”沈练眉心，“……理说倾城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不过世事捉，人逃不开宿命，既已如此，你便不能平白让人家耽误了。”

沈练拱手称是：“儿自会安排桃夭离开，也会将倾城和余年这两件事理妥当，请娘放心。”

那次一夜“风”，没想到却是害的桃夭远离家乡，母亲事从来不留后患，沈去疾的心底有什么绪就此隐隐埋了来。

听了沈去疾的话后，沈练沉默了一，片刻后，她神温和地问：“去疾，你的份，你媳妇她……知了吗？”

“……她不知。”沈去疾微微低，将眸里的一切都隐藏了起来。

自己的份和想法啊，她怎么敢让魏安知呢？

她终究是没这个胆量——这场慕，她一人知晓，一人经历，一人承受，一人痛苦，最后独自回忆就够了，甚至能用“沈去疾”这个份守她一两年便也算是不枉此生了，何必平白无故扰了别人的清净？

沈练摇了摇，眸里隐隐有泪光，她看着沈去疾许久，说：“你和那个人，真像。”

作者有话要说：　　“翁翁”这个称呼，就是现在喊的“爷爷”

☆、冯家（4）

沈去疾从新逸轩后门回到书房，沈盼已然命人将书房隔间的床榻铺好，沈去疾心里闷闷的，便索把沈盼也赶回去睡了。

有扇只打开了一半的窗没有支好，夜风卷着窗扇咯吱咯吱响，沈去疾过去关窗，却正好看到主屋里还亮着一盏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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