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拆穿。

此时此刻，病房里安静得连轻缓的呼声都能听见。倚躺在病床上的年轻人本就致的五官在落窗的晨光的映衬愈发好看，他阖着的睫纤又俏地卷翘，他嫣红的线微微地上扬，他大概在个令人眷恋的梦，以至于在梦里都轻轻笑着，像个得了糖果的孩。

而病床上，原本想要睁开的萧祸九，在听到那停住的脚步声之后，不知为何合着安寂来。他听着病房里另一个与自己的一同起伏的呼声，意识竟是渐渐地沉了黑暗里。

唐奕衡本能地停住了脚步。

房间里沉寂许久，最后还是萧祸九先打破了这片安静：“哥哥，之前沈上校来得频繁，怎么最近两天却不见人影了？”

这一觉醒来，已是过了大半个上午。

萧祸九在心里数到129的时候，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了。走来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只空了的瓷碗，目光似是随意地扫到病床这儿来，却在移开的前一秒看见了那人已经合上的帘而顿住了。

***

初一睁，目便是一片昏暗。萧祸九本能地皱了眉，未动，手腕轻轻地移了一。

那人接了“特赦”的令，就忙不迭地逃难似的离开了。

就这样吧，这场戏里你来我往，我们不是都表现得还好吗？

“这么久……”

他把男人支开，男人便合地离开。男人故意给他留时间，他便装作不知那人已经站到了门外。

萧祸九无辜地眨了眨：“哥哥不喜我对你笑吗？”

“醒了？”

他忍不住咕哝了声，坐起来。

萧祸九跟着默然，垂了帘。

“当然不是。”唐奕衡的声音沉了沉，他转开了视线，那双蓝的眸里尽是厚重的翳，“……罢了。”

那人的声线是熟悉的低沉，随着话音，便有步声想起，片刻之后，窗帘拉开，大把的光毫不吝啬地洒了房间。

萧祸九从到尾保持着一副聆听者的礼貌模样，到这儿也只是淡淡地一笑：“好了，你回去吧。”

没有受到任何被束缚的障碍，他在心里松了一气。然后便听见旁有个声音响了起来。

“是，萧助理。”

“就算受了伤，也不至于连起床都要别人搀着。”尚未清醒的意识让萧祸九没怎么犹豫地就冷着声音回了嘴，等话音脱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弯了角冲着男人乖巧地笑，“不过我次会注意了，哥哥。”

唐奕衡失了神似的看着这画卷一般的场景，心里却忍不住想：不知那个让他笑着的梦里，有没有我呢？

迎上那无害的笑脸，唐奕衡的心却烦躁了起来，“小九，如果你不想笑，在我面前不需要作笑颜。”

“……我睡了多久？”萧祸九了太，很不喜这脑袋昏沉的觉。

唐奕衡转回来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原本柔和的脸线条登时绷了：“你伤还没有好，不要这么用力的动作。”

“三个小时多一些。”

萧祸九看着合上的房门，笑意清浅。然后便闭上睛倚到后支起来的靠背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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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么可怕么。”

唐奕衡难得亏心事，回神之后有些不自然地沉默了两秒

“萧助理，我就知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