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俯。

倏忽间便近在咫尺的墨眸好像能教世人都沉溺。

靠在墙角的男人蓦地笑开了，他对着年轻人漂亮的面庞了有些裂的，声音带着受刑后的喑哑和莫名的：“……你让我一次，我就告诉你。”

年轻人的眸一顿，不恼反笑，那双湛黑的瞳看起来亮得剔透：“就凭你现在这阶囚的份？”

那人不声了。只用一双睛盯着他看，底带着复杂的绪。片刻之后才重新开了，目光也移开了，唯独笑声没变：“隐蝶，你从我这儿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了，放弃吧。”

隐蝶，也就是萧祸九，闻言同样笑声：“你就这么想死么，乔。”

“我自然不想，这世上还有大把的人等着我去消受。”乔转回脸来，“可惜我们这一行的，生死哪能那么如意，你说呢？”

之前这人再过分的话，萧祸九都当个笑话听过去，唯独到了此时，他脸上的笑意一收了个净，目光也凶戾起来：“我把你从死人堆里捞回来，就是为了给你这个如意——要不是当初你救我那一命，你以为我会保你？还是你非得到地底问问你那帮死在枪的兄弟，看他们想不想有这个机会卖你们背后的主来？”

“……隐蝶，我们各为其主。若把我换你，你肯说么？”

听了这话，萧祸九彻底怒了。他一步上前，屈膝将那男人在墙上，砸砰的一声动静：“换我？我他妈就不会让自己落到这境地！”

男人垂去，片刻后低沉发闷的笑声从他膛间溢来，“隐蝶……你是不是心疼了？”

“我心疼你怎么不去死。”

萧祸九了一气，放，目光恶狠狠地盯着男人。

“因为舍不得你啊。”男人兀自笑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来，沾着血迹的脸上虽狼狈却掩不住那双熠熠的睛，“没到你，我怎么舍得去死？”

“我没工夫和你开玩笑！”萧祸九看模样恨不得咬这人一。

……当初刚十三区的“炼狱”，在这个危险的行当里阅历还浅，他第一次任务险些死在外面。就是前这个男人自己挨了好几枪才把他的命给救了回来。

这人向来喜跟他嘴贱，刚“炼狱”那年，两人还都在十三区“工作”，后来这人突然没了消息，只听说是去了第三区。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么一“机缘巧合”里再次遇上。

“我告诉你，当年你救我那一命，我这次连本带利还给你了——你要是再敢掺和到这件事里来，别怪我不给你留个全尸！”

冷着脸说完，萧祸九转就要走。

“你要放我离开？”这次到坐在地上的男人乎意料之外了，他脸上原本那懒洋洋的模样没了，皱眉看着萧祸九不停顿的背影，“难外面传得是真的——你爬上那个唐奕衡的床了？”

萧祸九的形一顿，青都在额上了：“……你最好别我手刃救命恩人这事。”

那男人静默了一秒，然后猛地弹起，事后这房间的监控在这一刻都几乎无法捕捉男人的形——

一瞬之后，那人已经把萧祸九摁在了冰冷的金属墙上，声音不复之前玩笑语气，倒是比这冷冰冰的墙面还渗人：“他碰你了？”

“……”萧祸九心里最后一丝名为“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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