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祸九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来人。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若不是顾忌在场人多，萧祸九可真想摇叹气：这人到底是来捧自己的，还是摔自己的？这一句话放来，今晚恐怕没人敢和自己搭话了——就算知自己有继承唐家的可能，那也没人敢开罪唐家现任的家主吧？

只是沈老先生显然不是吃这奉承话的人，声音依旧不怎么友善：“怎么，赵督办的意思，是我还不能来这儿了？难这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

而一见这人走来，几个原本动的都将脚步落了回去。

萧祸九还准备再恭维两句，便听得旁边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萧祸九声音一顿，不解地转看向唐奕衡：“……唐先生？”

方拐杖被老人笃笃地敲在地面上，这边赵硕一见萧祸九后的来人，都发直，恨不能冲上去哈腰鞍前后地服饰，已经一副谄媚笑容：“沈老先生，您怎么亲自来了？ ”

这话像是开玩笑，可惜被唐家主冷着脸说来就只能叫听的人直起白汗了。赵硕连忙赔笑：“哪里哪里，青年才俊，赵某难免起结识之心。是赵某逾矩了，唐先生勿怪哈，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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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和这位老人家打照面，萧祸九就忍不住微勾了角：听这人的吻，多半就是文恒中的那位沈老先生了；这哪是什么“稍有不满”，恐怕用苦大仇来形容都不为过吧？

唐奕衡自然不会说是看他自屈的模样心里不悦得很，便只扫了他一，看向赵硕：“他是我的助理，赵督办很兴趣么？”

想通之后萧祸九刚准备将目光从那人上移开，便听对方将话转到自己上：“是我拙了，唐先生边这位小哥竟不识得，不知您就何？”

。

只是他这个想法冒来还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听见自己后右侧响起了位老人家微冷的声音——

“最好不是，”沈老先生冷哼了一声，似乎往萧祸九与唐奕衡两人这边望来，“若是让我知了你利用公权私自为某些地蛇似的人谋福利，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你。”

听这人语气俨然将自己自居主人之位，萧祸九再想了想来路上文恒给他普及的“常识”，就晓得了这人的份——联政府驻第七区督办赵硕，官级不，实权却不小。

话虽未说开，但字里行间的意指对象却已经明了。

赵硕连忙改。

“唐先生肯赏脸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隔着还有几步，那富态的中年人就向着唐奕衡拱了拱手，笑容可掬，“只可惜赵某听说得晚，仓促之没来得及准备，还万望唐先生不要怪罪我们怠慢呐。”

这次连萧祸九都忍不住压着笑侧过视线去瞧唐奕衡的反应。却未料及，这一转，刚好与

萧祸九知这场合自然不适合由唐奕衡亲自介绍自己，拢了笑容便回以礼敬之意：“赵督办事务繁忙，何况我刚从外区回来，您不认识我也是正常。倒是赵督办的名，我早有耳闻；今日见了——”

一个是决定自己升迁还是贬谪的上司，一个是没什么太大利益纠葛的唐家家主，孰重孰轻显然被赵硕分得门儿清。

“一个助理都被唐先生护似的护这么，看来你唐家真是将这遮短的功夫得涓滴不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