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九容打开盒，想还给他，思忖半晌又收：“这东西哪能跟亲孙比！前几天去了一回，那倔老儿够狠，直接给了阿西三十，打得他开绽，专门给我看的。”

拢嘴，确实如他所说。十八以后，月中时候，哥儿的眉心将会变红，但这个也是因人而异，弱的，就跟抹了血上去一样，像李五更这壮得跟似的，本就没甚变化。别说是让其他人来看了，就是李五更自己也没瞧哪儿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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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之诧异，之前徐九容可是跟他说有十足的把握，如今又改，难不成有何变故！

“肯定。”云舒之保证。

“嘴上的功夫倒是一一的。”李五更不悦，忽地又想起了甚，便叮嘱，“待会儿我阿来了，你可别说！”

李关本就对他顺得很，要是让她知了这些，恐怕又得拉李五更去问话了。

困龙阵位于学堂之，阵乃是奇石冰魄。冰魄不可摧，如今竟缺了一角，这应该就是阵法现漏的原因。

“你也说了是样，总归不会把人打死。”云舒之说得轻松。

徐九容哂笑：“打的又不是李五更，换成是他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他忽然来气，既然早就知，平时莫不是把他当猴耍？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云舒之忙哄：“最开始也只是怀疑，直到阿过生那回，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谈话，我这才敢确定。莫要生气，我认错，你若真气不过就打我，吭一声我就是个孬的！”

云舒之嗤了一声，扔了个盒给他：“闻人家一直在找这个，东西给你，怎么讨好闻人老爷就是你的事了。要是成了，可要记得欠我一份人。”

徐九容都懒得抬一，推开他径直到石桌那儿坐，倒酒喝了一杯，才挫败：“他调任了。”

云舒之冥思，指轻扣桌面：“我想办法把缺的那块儿找到，一月后你再来。”

为今之计，只有把母亲找来。

“我先前以为漏只有一，补上以后还是不行，到中央才发现阵缺了一块儿。”

“上回你让我帮人改命格，那人如何了？”云舒之问。

云舒之没多问，坐他对面。调任……怕是这两人的事被闻人家那老儿给发现了。闻人老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且最不待见好南风之人，自家孙被徐九容给带偏了，碍于伏妖门他又不能对徐九容什么，自然就从闻人西手了。

三人刚门，徐九容就提着好酒好菜来了。他底一圈黑，胡拉碴，看起来潦倒得很。云舒之倍意外，但并不打算放他去。

“活着受罪，死了也算是个解脱。”他低沉，心里像压了千斤大石，不过气来。

徐九容手一滞，握酒杯：“死了。”

“这大过年的，徐老板不去找闻人捕，来这儿甚？”

李关天亮就门，巳时便到了。何宝云兴奋得又蹦又，一直围着她转，娘俩说了好一会儿话，李五更才带着他们两个去上坟。

云舒之没想到会是这样，歉然：“节哀。”

“嗯。”徐九容了眉心，整个人疲惫不堪，“学堂里那群小孩儿我就不了，过年后你自己去官府说一，天天跟他们呆在一起，简直要短寿。”

默然良久，他再：“上个月我去阵法里看了看，想要补上，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