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儿可是不满意这些成衣？”妇人笑地问他。

李五更的衣裳都是李关的，也没买过两回衣裳，更不晓得该怎么说好，傻了半天才愣愣：“有二两的衣裳吗？”

妇人顿了片刻：“值二两银的衣裳？”

“嗯。”他颔首，用手比了比，“约莫有这么，不胖不瘦，是个教书的先生。”

“是你亲戚？”妇人多嘴地问。

“不是。”李五更回。

妇人顿悟，伸指不住了然状，店里平日也有些不会针线功夫的年轻人来跟意中人定制衣裳，她以为李五更也是。

二两银不算少，但也买不到绫罗绸缎，妇人在柜里找了找，拿匹蓝布，这蓝布虽不是甚上好的料，但质地柔，摸起来舒服得很。

“是我家闺女儿织的布，年前给她爹了衣裳没用完。这布跟那些绸缎自然没法比，但穿在上也不差。上回也有个人来买，价格得太低我没舍得给他，你看看觉得如何。”妇人是这家店的老板娘，老板去货，便让她来店里看着。

李五更不懂这些，只知穿起来舒适就行，沿着那料摸了摸，立时定：“就这个。”

他没定过衣裳也不晓得哪样式适合云舒之，又将店里的成衣扫视了一遍，觉都很哨。“衣服要朴素些，不要太了。”

看他如此快妇人也兴得很，轻拍桌：“如果用这匹布，衣裳要不了二两，我先收你一两银，多的等取衣裳那天再补给你，你看怎么样？”

“可以，劳烦老板娘了。”李五更，付好定金。

“六月初十来取。”妇人收银，喜。

李五更应，带着仲祁安去。

十岁的孩对之事只懂一分，觉得买衣裳是件不寻常的事。仲祁安好奇积在心里，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喜我师兄？”

李五更就像是表面的壳被人剥了，无所遁形。他打了仲祁安脑瓜一，训：“别说！我家宝云在学堂里上课，你师兄过生送件衣裳也是应该的，况且他还是我老板。”

仲祁安知他中的宝云是谁，云舒之曾在信中跟他们说过。

“何宝云一个三岁的娃娃了学堂就是读书了？分明是师兄看你忙不过来帮你带娃。”仲祁安鄙视他，翻了个大白，真是笨。“要真谢他就应该买贵重的。”

李五更哑无言，不知如何辩解，也懒得跟这小鬼解释。想起有两天没去店里了，不晓得大陈一个人忙不忙得过来，便牵着仲祁安先去渡看看再回去。

店里生意还过得去，大陈一个人累是累，但还能应付。他见人来了，便将这两日的帐拿来让李五更过目。

其实大陈也不会算账，但李五更教了他个妙招，拿两张纸来，卖了碗馄饨就在记馄饨的那张上添一横，卖了面便在另一张纸上添一横。两天来，两张纸都划满了。

如此李五更就放心了，代了些要注意的便带着仲祁安回去。

云舒之散学后回来，仲祁安冲过去示好，死缠烂打不放手。“师兄，我晓得错了，你别不理我啊。”

云舒之拉开他：“这招你小时候用还行，现在不用了。”

仲祁安瘪嘴，地瞅着他：“我今天就很乖，不信你问李五更。”

云舒之眉一皱，纠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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