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秉公办案，不得一差错，连蛛丝迹也不能放过。他要是没问题，便大大方方把布摘，我再去凤来楼找掌柜，清不清白一问便知。可若是心里有鬼不肯动手，那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闻人西正气凛然，意思就是今天不摘就别怪他不客气，动起手来也怪不得人。

云舒之不恼，反倒斜睨着他笑：“素来听说龙兴镇的总捕豪仗义、刚正不阿，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将李五更转了个，哂：“这布他自己不好摘，我来方便些。捕可要看清楚，莫要冤枉了好人。”

李五更不觉得有什么，反正看了就能立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没啥亏的。

云舒之被他染，兴味盎然，眉峰微挑，心里犹如有一泓清泉在漾，不由得轻松恣意起来。拨正李五更脸庞上的发，回：“叫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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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之示意他放，冲闻人西抱拳行礼：“闻人捕怎地有空到这儿来？我们可都是老实人，捕莫要逮着人就怀疑，也得搞清楚了再说。”

“你知镇上的人怎么叫他的不？”李五更中带笑。

因着伤用布缠着，闻人西看不到是何样，思忖半晌要求李五更把布摘了。

“包黑脸。”李五更笑，因顾着伤不敢大幅度摇动。“不经逗，一逗包黑脸。”

“闻人捕还有甚要问的？”云舒之。

“饿了么？”云舒之突然想起已

闻人西站了会儿，看着云舒之跟护着宝似的把人拥在后面，忽地想到了什么。该问的也问了，他也不再留着，代几句便走。

新伤易血，血一凝固就会把布粘住，换药的时候难免会扯到，又得遭罪。云舒之跟李五更换药时都尽量慢轻，生怕扯到伤，这莽汉捕一来就要求把伤给他看，去凤来楼问不行？

地看着他。李五更坦地直着腰板，转过把伤给他看，并替自己辩解：“当时凤来楼里有许多人目睹了此事，闻人捕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凤来楼问问。”

闻人捕看起来呆板无趣，木讷不通人，没想到他会甘愿雌伏他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要求也并不过分，李五更伸手去摘，却被人抓住手。

闻人西看了两，没理云舒之怪气的话，只对李五更说：“要是有孙文的其它消息，就来通知官府。”

“嗯。”李五更回，云舒之将他视线挡了大半，他不好回话。

“忍着。”他细声。

云舒之噗嗤轻笑，跟他耳语两句，李五更刹时耳尖通红。

闻人西不悦，他见过云舒之一回，这人看似斯文，实则是个不可测的，在他手就讨不到一便宜。上回刘四了事，这书生便半夜找到李怀林，非得让李怀林把刘四给保全住，说甚山人自有妙计，定让凶手两日之自己浮。李怀林被他唬得辨不清东西南北，竟然信了。虽然最后还是抓到了凶手，但那都是赵垣承的功劳，除了拖住李怀林这有功，其它的似乎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伤重新被包好，云舒之满意地收回手。李五更疑惑地看着闻人西的背影，嘀咕：“他走路怎么一瘸一拐的？”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总觉得有些奇怪。

布被摘，一寸多的伤现来。

想来还真是这样，每回徐九容一说话，他脸尤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