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更没回，他阿把他养大不容易，人要知恩图报何况是亲弟。再说了，李关在那边没亲没故的，过生也该来这边。把盆端到桌上用板压着，以免被别家的猫给叼了。他活动活动肩膀，偏问：“云先生家中可有兄弟妹？”

“有。”云舒之也不隐瞒他，“哥哥妹妹都有，一共三兄妹。”

“那你是老二？”李五更，“云老二……”

云舒之不喜，纠正他：“不是云老二，别人都叫我云二爷。”他虽生了个斯文样貌，但家大势大，即使没个一官半职去人家也称他为爷。

“云二爷……”李五更拉了声音喊他，话里满是揶揄之意。当官的叫爷，有钱的叫爷，匪贼也叫爷，可偏偏书生就不能用爷称，否则就显得不不类。

“你还是叫先生罢，总觉得不顺耳。”云舒之听着也别扭，忽地又想起有事要跟李五更说，“我看你厨艺不错，为何不摆个摊卖吃的？”

李五更漫不经心地反问：“能卖甚？”

云舒之跟他细数：“煎饼、馄饨、面条、炒菜……我看镇上也没两家卖这些的，你不如去试试，怎么也比你算命来得。”

算命即使大多数时候赚得不多，但偶尔也能狠赚一大笔，光这一笔李五更就能用上一两个月了。云舒之提议是不错，但他却没从考虑过实际。“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李五更慨，一一算给他听，“煎饼这些小东西卖一个也就一两文钱，咱这个小地方除了赶集一天也卖不几个。再说馄饨面条这些，要卖也不可能只卖一样，有人想吃馄饨，有人想吃面条，还有人馄饨面条都想吃，最好的方法就是合着都卖。”

云舒之边听边，很是认同李五更的话。李五更顿了一又：“可卖这个也得选好地方，要找那人多的路卖。且不说人力力，就光是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付不起。半年付一次，少说也要几两银，再加上最开始的本钱，能不能赚都是问题，谁敢去。”

第十七章

云舒之沉半晌，倒也是这样，镇上似乎没这店面空着，就算只搭个棚也没适合的地方。他忽而想到了一个好地儿：“兴许可以在渡那里卖，行人多，且没有能吃东西的店。”

“渡确实是个生意的好地方，可前两年有人因买卖抢地盘了事，官府便明令禁止去那里生意。”李五更。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说着容易着难，一不小心就会赔个光。若是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他还敢去赌，但毕竟有李关和何宝云在，再怎么也得等自家日过好了才能去。

事儿还真多！云舒之暗，心里默默有了一番打算。“要是我能找到地方，你可愿意跟我合伙？我钱你力，四六分，我四你六，如何？”

有这等好事？李五更放手里的活儿，将信将疑地问：“当真？”

云舒之：“我还会骗你不成！”

李五更很是心动，但斟酌一番还是决定先问问他阿，到时候真要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多半得找李关来帮忙，说不定还得再请一个人。“我先考虑考虑，过两天再给你答复。”

“好。”云舒之回，合上折扇在腰后，起袖帮李五更活。

明天请的人也不多，就杨、刘两家，所有人加起来还没有一桌。李五更平时节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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