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何宝云顺势搂住他的脖，倒在他怀里继续笑。李五更也乐了，跟着一起嘲他。

这几场生意相比以前冷清了不少，一上午只来了三个人，也没赚多少，看着就要到晌午了，李五更将东西收了准备回去。

“就回去了？”云舒之跟上他，今天才赚几十文，这怎么够用？

李五更嗯了一声，不回去也没人来，不如收摊。他李五更收钱要看人，有钱的就抬价，没钱的就收一意思意思，这偏地儿多数人都不富。“先生武功不错。”

云舒之洋洋自得，他自幼文武兼修，可不是盖的。“过奖。”沉半晌，又，“你说话不像个村夫，像喝过墨儿的。”

“读过几年书罢了。”

“几年？”

李五更想了想，回：“十岁学，学了八年。”

云舒之一听来了兴趣，刨问底：“我看你也有些功底，为何不去考取功名？”

“没钱。”李五更解释，阿大他四岁，那时一直在绣庄工供他，被他耽搁了好多年，也该寻个人家嫁了。再说他乡试时分明发挥得不错，却被他人替了去，状告无门也只能作罢，从此也就看透了，不如回家庄稼。

“哦。”云舒之明了，搭上他的肩膀，“也亏你没钱，否则我也就遇不到你了。”

李五更一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云舒之忙解释：“我与你一见如故，遇不到可就遗憾了，你说是不是？”

李五更不语，他怎么没觉得一见如故。

第六章

三人回家刚吃过饭赵五就上门来了，他要跟云舒之商量一学堂的事。李五更也不好站在屋里打扰他俩，就先去忙其他的。前两天他把屋后的土给松了一遍，浇洒灰，正好可以去看看怎么样了。

这块地不沃，他打算用来茄，回去镇上就去买苗。今早四婶儿送了他几株黄瓜苗，可以栽在土里，恰好有围栏让它爬，也省了再搭架的功夫。忙完这些回屋，赵五已经走了，云舒之正在逗耍何宝云。

“赢了我就给你买风筝，还带你去放，来不来？”云舒之诱惑，他让何宝云跟自己比扳手腕。“输了你得来学堂读书。”

何宝云刚才赢了他一回，正踌躇满志以为自己可厉害了，哪知云舒之是在骗他，想也未想便。他双手抓着云舒之的右手，使吃的劲儿往自己这面扳，可云舒之未动分毫，老神在在地看着他。

“再使劲。”云舒之指挥他。何宝云渐渐了气，累得直，歇了会儿再一鼓作气抱住他的手吊上去，小短在空中用力蹬。云舒之憋着笑，伸手戳他：“你这是耍赖。”

何宝云没持多久就败阵来，气馁地站在地上。“你才耍赖！”

“哦？”云舒之佯作吃惊，“我哪里赖了？咱俩可是说好的了，输了就要来学堂念书。”

“我不去！”何宝云气鼓鼓地偏过去。

“那你就更是赖了。”见他没有反应，云舒之又唬，“没人会和赖玩。”

何宝云眉拧作一团，的包脸立瘪了，纠结地望着云舒之，吞吞吐吐：“那……那我去了你会买风筝吗？”

“当然！”云舒之承诺，不知从哪里掏一把折扇来轻轻打在何宝云脑袋上，“要老鹰要蝴蝶都可以，明儿就带你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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