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烨一哂，没有说话。诚然，这次的事是墨斛连累了他，要不是这厮上一世在须怡界闹这么多，招惹了昧姝，他就不用受这么多罪，差连命都送在不知名名的小岛上。但话又说回来，要不是墨斛差错来到人间界，朱砺的谋很可能永远都没人发现，他和砂爷的命迟早也要送在Amanda手上。

小客厅里传来掀桌的声音。

“没、没哪儿，嗐，都是小伤，不要。”墨斛鲜见他如此温柔关心的表，有些手足无措，顿了顿，脸上现愧疚的神，轻轻拉起他的手，双手合十握在掌心，低声：“对不起。”

朱烨喝了，觉嗓好受了，墨斛放杯，又：“好在爸爸恢复得很好，已经开始理事了，公司那边有他，你不用担心。”

想到这个朱烨有恼怒，但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再纠结实在没什么意义，再说那时墨斛没有开智，只是凭本能事，把那时候的糊涂账算在现在的他上，不公平，也不明智。

很快墨斛跑了来，他脸不大好，右颊和脖颈上有几明显的灼伤，像是被烧红的铁条过一样，不过朱烨知普通的烙铁是伤不了他的，这一定是昧姝给他留的印记。

墨斛见他不责怪自己，更加疚，坐在床边的椅上，握着他的手轻轻吻了一，哑着嗓：“阿烨，对不起，我给你带来那么多痛苦，那么多麻烦……可是我是真的你。”

对了，还经常拖他幻境，对他这样那样……

两个大男人相对啜泣，未免太过尴尬，朱烨掩饰地别过脸，看到窗外光明媚，光线透过玻璃照在他常坐的摇椅上，摇椅旁边是一个南瓜型的窝窝，那是墨斛曾经的“卧室”，从前他还是一只懵懵懂懂的粉红猪的时候，每天就是躺在那上面晒肚的。

从前他整天说呀的，但从来没有一次说得如此真挚，如此郑重。朱烨心里一，手来，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两，：“别说了，我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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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烨。”墨斛圈一红，泪将落不落，别过不敢看他。

朱烨与他朝夕相，见过他大笑，见过他发怒，见过他各耍赖，却从没见他哭过，看着他微微泛红的鼻尖，不知怎的眶也是一酸。

朱烨，示意他弯腰，抬手摸了摸他脖上的伤疤，问：“还有哪伤着了？”

“喝。”墨斛第一件事是给他喂，用小汤匙一勺一勺送到他嘴边，絮絮，“你昏迷两天了，家医生给你理了伤，补充了能量，还打了一些消炎药。他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本来弱，这次恐怕要好好养一养，短期不能工作了。”

朱烨不禁想起去年夏天，自己刚刚收养“momo”的那阵，那时墨斛还没化形，白天喜缠着自己各撒，要吃的要玩的，晚上趁他不注意就爬上床，钻他被窝和他睡在一起。

这世上的事，祸福相依，谁又能说清楚是谁害了谁，是谁救了谁，又是谁欠了谁？

朱烨失笑，小家伙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在外面叽叽喳喳地叫：“爸！爷爷！！我爹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