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看似无忧无虑,其实他也有烦恼。比如个月他生日,叔叔也要过生日,他送什么东西好呢？他想不来，总觉得每一样都那么的没新意，每一样好像以前都送过了。

最后他想了好久，终于，在微博上看到一则推送广告时灵光一现。他为自己的这个绝妙想法得意了好久，还以为是自己喝了几个疗程的健脑服的功劳,认为自己一定是变聪明了。

虽然小虎有意识地瞒着方起州，但其实，他在方起州面前什么都瞒不住，几乎是无所遁形的。所以在他的绝密计划开始前一个月,方起州就知他在布置什么惊喜了。

在八月份的那天，当小虎对方叔叔提他想去一个地方时,方起州仍是佯装不知的样。他开车,小虎在输地导航，最后,车在一条平凡的大街上停住。

“在哪？”方起州问他。

“我也不知,”小虎答：“我没来过。”他犯了难,因为他本没有机会单独来这个地方。

他找不到,但方起州知,他指了指被大树挡住的招牌,问：“是那个吗？”

——那是一家极小的店面，去后,走楼梯上二楼，是化妆间和摄影棚。这家店叫“时光照相馆”，顾名思义，让人在相片里变得年轻，或是苍老。小虎打电话过去时，提想要化老人妆，对方问他们是一对侣吗，小虎想了想，答是。给了押金后，他们预约了一个月后的今天。

照相馆很冷清，墙上挂着一些宝宝照，或是婚照……或者是上个世纪的黑白照，像是猫王梦和赫本——和别的相馆没有什么分别。尽如此，相馆的员工都在今天更换过，并且推了今天所有的预约，只接待他们这一对特殊的客人。

小虎走到前台，逻辑清楚地开：“你好，我有、有预约过，我姓方……”

那前台小装得滴不漏，很快将他们带到化妆间去，指着拉着帘的更衣间对他们：“两位先去换衣服吧。”

“还要换衣服吗？”小虎愣了，那前台并未答话，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这时候，只剩他们两人了，方起州才假装惊讶地问：“我们要照相吗？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吗？”

“嗯！”小虎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他没细想，促地将方叔叔推窄小的更衣室，“我们，我们先换衣服……还要化好久的妆呢！”

老人妆比普通的妆容更耗费时间一些，所以小虎显得有些着急，他看见墙上挂着的两件中山装，尺码一大一小，看起来……就好像刚刚合适一般。他拿起大的那件递给方叔叔，“我们换上，照相！”他笑的虎牙来，方起州从两侧的镜中注视他的笑容，很自然地帮他脱衣服，嘴里：“我没想到你会准备这样有意义的礼给我，”他脱了小虎的上衣，又去帮他解开，望他清澈的睛里，“我很动。”

方起州明白小虎想这主意有多么不易，小虎总以为自己笨，但他不仅不笨，还很聪明，而且有一颗纯净的心。

小虎鲜少……会特意去这些事，他得了夸奖，害臊了起来，红着脸低：“总是叔叔你为我什么……我、我……”他变得像个坏的木人，说话开始结，“我什么都，没过。”

方起州笑了笑，抬起他的胳膊帮他穿衣服。或许小虎永远也不知，其实他为方起州带来了许多他从没拥有过的东西，一些弥足珍贵的东西。这些东西，哪怕方起州告诉了小虎，恐怕他也不明白。就像光，如果方起州说一句你是我的光，那小虎或许会迷茫：可我又不是太公公。

他比小虎自己，还要了解他一些，小虎的思维和行为都很好预测，但偶尔也不能预测，比如他压不会想到，小虎会带他来照相馆，化一个老年妆。

方起州给他换完衣服，小虎也很主动地帮方叔叔扣扣或是扎带，他非常专注认真，一双手在方叔叔上摸来摸去，偏偏他垂着，似乎把这件事当成了生活习惯一般，而且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方起州对他这样很心动，间了起来，他了小虎的耳朵，低声：“我想在这里你。”

小虎的手上顿住，还一副呆呆的模样，方起州便勾着他的亲了一，“你想不想？”

“这、这里面？”小虎羞耻的不行，整张脸红透了，明明说荤话的是方叔叔又不是他，他却想要找个地钻去了。

“嗯，就这里。”方起州，周围有镜，也有凳，什么都有了，小虎还不需要。

“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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