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职地拿最后杀手锏，照片上是方起州数月前事时的模样，他看起来已经失去意识了，手里还握着手机。

小虎捂着嘴，泪来。

“这就是你回去的场——你还想回去吗？”

第72章

小虎失联已经大半年了， 中国这么大，禹海就这么小， 方起州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 更找不到那个唯一知他落的廖从军。

而方起州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哪儿也不去了，他状态颓废， 甚至到了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人都有状态不好，绪低落的时候， 但是再怎么不好，也会有绪波动吧？但他没有， 就那么一直低落着，对一小动静都十分。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即使在黑暗中顺从地闭上睛也等不来睡眠， 常常会有负罪笼罩他。他想，要是他没有那么快地开车门， 而是自己先车， 拉着小虎过路就不会发生这事了吧？

他有时候也会在这新的睡眠中， 欺骗自己没有失去小虎。

卫斯理开门过来， 钥匙’门锁发的小动静，都足以让方起州醒来。他会立刻起床， 然后确认是谁回来了。继而失望地回到房间。

日一， 他的新生活容也包括了，他再也不相信会有明天了。人们常说明天会更好，他如今不再相信了。

卫斯理踱步上楼， 他轻轻推开门，“小州，跟我去看医生吧？”

方起州躺在床上，没说话也没动。

“那我带医生过来吧？”

“我没事。”他说。

现在城市里爆发了禽，谁也不敢门了，方起州的状态也不显得孤独了，因为他每天上网浏览走失人信息时，都会看到新闻说肆，许多人辞职回老家，他们说南方安全，然后全都往南方躲去了。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只不过人心惶惶，导致了社会低迷和恐慌。

论在城市里传了半个多月了，卫斯理是最早得知消息的那一批人。早在一个多月前，他问方起州要不要回国，结果他哪儿也不走，嘴里说着什么，小虎要是回来，我不在他怎么办。

但二爷提前知后，本打算全家一起走，可是方起州无论如何也不肯走，他无法，只送走了徐菁和小文卓。方雪莉几个月前结婚了，现在还在国外度月。所以整个家，只有他这个父亲愿意为了儿留着。

方义博之所以这么，是因为现在只剩这么一个儿了，他已经放弃了一个了，所以不能放弃另外一个，无论文卓有多聪明，他始终都没法把别人的孩当成亲生骨。不过他也清楚，其实这并不严重，是媒报导致的恐慌，其实没死两个人，也没那么容易传染。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动这个儿，哪知他还是那样。

他原以为，起州很快就能好起来，可现在半年都过去了，他却已经活得不像个人样了。

方义博每天都来看他，一开始他带上医生，给他输糖，但是他不肯合，有一次挣扎起来，针断在血里面了，方义博再也不敢带医生来了。他留的债多，所以他本无法理解方起州这样。他给远在法国度月的方雪莉打了电话，要求：“郭涵也在法国？你让她回来。”

方雪莉说：“爸，我们这是偶遇的，现在国都了，人家怎么愿意回去，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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