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过节才会这么隆重，”他的手无意识地抓挠，午时，他换了一别扭的正装，那是方叔叔要他换上的，使得他觉得自己似乎是个什么大人一般，浑难受得。他回忆着今天的日期，却丝毫没有想到是什么特殊日，思来想去，他皱着鼻，“叔叔你是不是过生日啊？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不是今天，”方起州摸着他的后脑，“小虎什么时候生日？”

“我不知……”他迷茫地望着方叔叔。

方起州以为他是想不起来了，端着饮料喂了他一，就听见他垂说，“我好像没有生日。”

每个人都有的东西，他却没有，他有家，却像个孤儿。

方起州扳过他的脸，认真对他说，“叔叔个月生日，以后那天就是你生日，好不好？”

他张了张嘴，其实他并不需要，有和没有，对他来说是一回事，小虎觉得有小火车他也兴，没有小火车他也兴，有糖吃兴，没糖吃也没关系。

方起州抱着他的脑袋揽在，小虎手上的刀叉和盘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发零碎的几声“咣”。那边的红帷幕恰巧从两旁揭开，安装的灯打向台上——那是一支弦乐队，实际上是一支非常正规且齐全的弦乐队，什么都应有尽有。双簧、号短号、三组提琴、笛短笛、低音鼓，但由于演奏的人……都了玩偶，而显得不不类起来。

变成一场有些稽的，能引观众发笑的表演。

夜彻底了，灯光映照在木丛上显得很不真实，树上缠绕的彩灯都亮起来，形成一细的、摇曳不定的光亮。

小虎听着弦乐声，从方叔叔怀里抬起脑袋，就看到了树上结果的盒，五颜六的，缀着彩玻璃球，他哇地一声，指着说：“那是什么树啊？”

不可思议的事总在边发生，但他总会信以为真。

第33章

方起州不得要领地回答他：“去摘一个看看。”

小虎很有些挣扎地摇， 方起州说：“去吧，它明年还会来的。”

他被方叔叔说动了， 可是一走近， 他又犯了愁，“好啊……”

方起州站在了他后，问：“要哪个？”

看起来似乎是自然生的礼盒， 大大小小都有，小虎不算矮了……但是和方叔叔一比，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矮，方叔叔伸手就够着的东西， 他踮起脚也不行。

小虎愁眉苦脸地仰着看，也不说话，方起州则默不作声地抱起他来， 那像抱孩的抱法，他以前这么抱过卢卡斯， 一手搂着腰， 一手托着。

“你自己摘吧。”

方起州看似贴心的举措， 又让小虎浑上都不适了起来， 似乎想移动，可方叔叔的手……牢牢箍着。小虎咬着， 飞快地低看他一， 方起州也正专注地望着他的，他相正是属于大众人的模样，即便是不喜笑， 也是那让人侧目的五官，当他凝视某个人的时候，确是能让人觉得心漏拍。就连小虎……也没由来有些害臊，他害臊的时候总会从耳后开始红，接着再蔓延上脸颊。所以方起州能看得特别清楚，小虎是怎么开始害羞的，这反应特别乎他的意料，因为他常常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是很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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