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好像……”他言又止，黑的睛直直地盯着那幅画看。玻璃反光上，方起州看见小虎脸上被折来的几光斑，好像在哭一样。

方要了两张单独的票，在闭馆后过去。

小虎的叫声缠绕在偌大的术馆， 空旷地回。方起州一一叫着他的名字，将裹成一团球的小虎给整个环抱着， 他不知这小孩儿是怎么了， 也不知这幅画里有什么玄机让他这样。

“啊……”小虎似懂非懂地，“是不是说这个规矩不是写给人看的？”

就连盯着监控看的馆也在啧啧称奇，没想到方大少有这嗜好，方二爷真会教儿。

小虎只是盯着看，也不说话，看了会儿便走，方起州也不知他看什么名堂来没有，他们这样在术馆里绕了一圈最后，在一副画面前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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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臂有力，材大，小虎在他怀里时，果真像个不大的孩。

展览的画，都有一定安全距离，围着警戒线不准靠近，小虎有时候就会抓着警戒线上半往里探，企图能看得更清晰，将每一笔都记来。方起州看在里，当着他的面破坏规矩，一跨，气定神闲地迈了过去。

“吴老师几年前家中起火，画全都没了，人也没了，

方起州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第27章

“对，”方起州朝他伸手，“可以不用遵守。”

“遗作？”

小虎脸上了困惑的表，方起州和他的手相握，他觉到小虎猛然攥自己。

方起州摇，他指了那幅画， 打算买来。

小虎肯定地，嘴里却不那么确定了，支吾，“我…我、我不记得了，我不知。”小虎似乎在拼命回想什么，方起州听见他突然惨叫一声，猛地蹲来，抱着脑袋，似乎疼裂。

那幅画特别有传统气息，墙上挂着旧式的日历和年画，一张木桌上，鲜红的儿童虎帽，金的平安锁以及一个摇摇鼓，四五岁大的小孩儿在桌上光着爬，脑袋往桌底掉，似乎什么东西掉地上了，他正在找。

他低看向方的画家信息，是个不怎么名的油画家，院教授。

小虎看得一愣一愣的，“叔叔……这上面写着，禁止跨越。”他指着警戒带上印的醒目红字。

方起州说，“你以前见过这幅画吗？”

画展并不算尖，大多是从各地术馆运过来展览的，比起家里搜罗回来的那些，差远了。但方起州也不懂画，他也不看闹，小虎觉得开心就成。馆原本安排了一位解说员给他们解说，方起州兴致缺缺地挥手让他走了，这么大个术馆，他和小虎牵着手走来走去，多好。

听到动静的工作人员立刻奔跑过来，有些害怕地看着蹲着大叫的小虎，怕他是发疯了， 迟疑：“方先生……叫救护车吗？”

工作人员脸都白了，“这……我们不了主， 那是吴芳龙老师的遗作……”

“原来是这样啊！”小虎恍然大悟，他摸了摸鼻，抓着方叔叔的手打算跨过去时，却不料被警戒带给拦住了——这警戒带还是能防住他这矮的。小虎皱起鼻，正打算从面钻去，方起州却伸双臂，揽着他，架在他的腋窝，将他直直地抱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