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隙似笑非笑，皇帝被他这目光看的脸上发，好似扯了什么可笑之极的笑话，让向来在战场上也从未手的皇帝一时有些想找个地藏起来，像是哪里来的大姑娘，为心上人秀上一只鸳鸯，却不料了两只野鸭，还支支吾吾的说着，野鸭好，耐养也漂亮。

他说罢又，“哎，你这样很像孤养的小蜗。”

“好，我活到等你为我解答的一日，不过现在，我只想请云公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们从前见过吗？”皇帝握住他的手腕，手心燥温，这温度让云隙觉非常舒服，微微笑了笑，歪了脑袋，“见~过~，你~这~么~大~的~时~候~”他用手稍稍比划了一段距离，不，大约就一个手腕到肩肘的距离。

第31章 小蜗

这距离常现在三四岁娃娃上，皇帝看着这段距离忍不住笑起来，“孤知晓了。”

他这般想着, 拢了一把发，贴在手心像泉般冰凉, 仔细勾起左右散来的碎发朝另一只手心握去。

皇帝看了一会儿，见他束的颇为辛苦, 便, “孤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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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从未停止怀疑过这小妖三番四次接近自己，救自己的目的，每每想问，都只能得些无关要让他陷更疑惑的泥潭，如今初见他这般真切剖析，大抵是真遇上了些急的事，才不得不向他这么一大溜的话。

云隙任由他在自己脑袋上抓来抓去，极有耐心，瞧着镜中的脑袋上糟糟堆积的一坨，不不慢，“束~的~比~我~好~？”

云隙被他望着，心里平静了些，歪着脑袋，“什~么~？”

皇帝嘿嘿笑了两声，松了手，望着一席清瀑垂肩，他总结，“云公这般散着便能胜过世间万千男了。”

直到门外传来于述的敲门声，云隙这一发还如北漠月的一捧细沙兜兜掉掉，让皇帝拾拾捡捡，甚是忙矣。

为了证明云公怎么梳发都好看，所幸就别梳了的正确，皇帝从上摸一只墨穗云珮，去了珮，再一细挽墨绳穿起来，将珮在云隙额

“虽然孤也不曾自己束发, 但想来要比你好些。”皇帝说着以手梳缠上那青墨的发。

云隙抬瞅他, 皇帝摸摸鼻, 将他带至铜镜边坐，自己持了云隙束发用的青缎在指尖绕上两三分。

怎么都抓不住，这边衔起那边掉，那边拎住后边。

云隙想将青丝拢在脑后, 不着意从额前垂了一缕, 他反手去抓那一缕, 却让更多的发丝从指间偷溜来。

云隙双手撑着，透过雕转铜镜望着后兴致替他挽发的男，瞧着他拾起左边的一缕, 又从右边坠来两缕，总算将左右鬓发都握在手心，后面又搭来三四缕青丝。

总是喜歪着柔小小的角，一副懵懂无辜傻乎乎的样。

云隙的五官清俊致, 无论是何发型都极为好看, 皇帝心琢磨, 每每云隙总半散半束, 好似黛山银链清瀑般铺在肩上，显得慵懒肆意, 若一丝不苟的束起, 以墨玉冠拦腰，定然也是侠客风范潇洒风, 玉树临风。

皇帝有些尴尬的抓着他的发，望着铜镜中的小妖，“你这发……也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