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睡上一日的吗怎么天还没黑就醒了。”钟离然将她的脑袋搂在怀中，着她的脖轻

顾思源莞尔，仍旧走了过去，代替侍女给钟离然松了衣带，笑着问她“陛觉得好玩吗”

顾思源心想，八成是钟离回见她钓鱼无聊了，这才带着一群人去挖藕的。毕竟钟离然再怎么老成，如今仍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平日里在中忙碌又无趣，如今到了郊外，倒是稍稍解放了些天。

侍女们早有准备, 伺候着她洗漱完毕, 又上了午膳。顾思源问了时辰后, 就一人用膳，向贴的女官问询:“陛什么时候的门”

那枚青玉上细地雕了一副山图, 构成了“溯”二字。那是顾思源的表字, 因此顾思源一就知这是送给自己的东西。

顾思源打量着这枚青玉，不由得弯笑笑。她抚摸着这块青玉, 又翻了个，裹着被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见一净的中衣就放在床边，顾思源想了想, 起上了衣, 唤了侍女来。

说来稀奇，每年生辰都有不少人给顾思源送礼, 她几乎没看一。至于钟离然, 每年生辰礼她都直接从私库里给顾思源挑东西, 然后给分量很足的赏银，倒是一次都没给顾思源正经地送过什么东西。

右手手腕上系了个什么东西, 十分凉。她皱着眉将手腕上系着的东西举到前，仔细辨认了一，看清那是一块青玉。

顾思源也没戳穿她，应了声是。到底是怕顾思源被熏着，钟离然脱得只剩中衣后，就到浴房去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让顾思源和侍女伺候，自己一个人抹了澡豆，搓了又搓，确认将上的泥腥味洗净之后，才换了净的衣衫来。

钟离然没留神，应“好玩。”说了这话，她抬眸对上了顾思源戏谑的神，轻咳了一声，解释“怎么，君臣同乐不行吗”

上次顾思源收到她的礼还是九年前，钟离然还没离开中州时给她送了一支十分致的狼毫。

那是一将埋藏在晦暗无光的泥土扒来的腐烂气息，少见的气味让顾思源从书中抬眸，看向了从外走来的钟离然“陛你这是怎么了”

一走到小榻前，钟离然就张开双臂，对着顾思源说“来，让朕抱抱。”顾思源放了手里的书，坐在小榻上抬眸静静的凝视她。钟离然看着她那张脸，无端端想起了昨夜的意迷来，轻咳一声走了过去，将她拥怀中。

顾思源，也没再问话，用了午膳后抱着从里拿来的书就窝在小榻上看。约莫到了傍晚，钟离然才带着人从庄外回来。

“回殿，辰正之时，陛到前厅与大臣们用膳，约莫辰末就率人到庄上的池塘钓鱼去了。”女官原本就得了钟离然的吩咐，此刻恭敬“陛吩咐我等候着殿起，让您多歇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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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后天气一直很，皇帝穿着十分单薄的纱衣，踱步了房门。顾思源鼻十分锐，在还没意识到她脚步声时，就闻到了从钟离然上传来的味。

只见钟离然一袭浅衣衫，上面沾染了泥迹斑斑，此刻在侍女的伺候脱了靴。钟离然仰见她要起过来，连忙抬手阻止了她，“庄里的荷塘还有最后一片藕，皇姑姑钓不上鱼，就带了一群武官挖藕去了。朕上脏，你别过来，会熏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