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然搂着怀里的女人, 垂眸凝视着她的面容，将她抱着。放在四周角落的树枝灯座火光葳蕤，照亮了这狭窄的一方天地。怀中女人的面容在明亮的火光中, 清晰可辩。

顾思源顺从地窝了她的怀里，揽住了她纤细的腰，“陛，好梦。”她一看书就很容易累，不过没一会，她就闭上了，呼均匀了起来。

她撑起坐起来，摸着面颊困倦“什么时辰了”

手放在她肚上闭上了，“顾思源，好梦。”

明亮的灯火如同以往映在了她的上, 钟离然缩着，将面颊埋了顾思源的发间。她了一气, 脑中闪过了大婚那一日顾思源一袭嫁衣躺在床上的模样, 呼略微了起来。

“你该起来了。”钟离然这么说着，神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柔和。顾思源扭去看她，说“陛还未去上朝吗”

“顾思源顾思源”朦胧的睡梦中，顾思源听到声音勉力地睁开了。视线模糊又清晰，几次变幻里，顾思源看清了站在床边的那个影。

似乎过了好一会，钟离然才平复掉噩梦带来的窒息。她掉了泪，将放在顾思源颈的手掉，轻手轻脚地起赤足了外殿。

那轻柔的呼声就在耳边响起，钟离然伸手拥着对方纤细的腰，忽然睡意全无。她睁开，垂眸望着怀中女人安静的睡颜，心脏的跃动莫名地快了起来。

一支利箭从后穿来，直直地没顾思源的后心，将灰白的世界染上了一缕鲜亮的红。钟离然只觉得疼得好似四分五裂了一般，然后猛地从梦中惊醒。

于是钟离然更加用力地抱顾思源, 闭着张咬住了她来的脖颈肌肤。她狠狠地咬去，带着一要将顾思源啃噬掉的气势，却在碰到对方温的肌肤时, 化作了一个略有些疼的吻。

顾思源皱眉, 十分不适地翻了个。钟离然就在她后, 抱着她慢慢闭上了。

她睁开，朦胧地看到了远晦暗的灯火，和从窗外透过来的清冷晨光。钟离然大大息着，垂眸看向了怀里还在沉睡的女人，心中的压抑之稍减。她眨着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角已经了一片。于是了一气，将面颊埋了顾思源的怀中。

是的，顾思源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看起来什么都明白，却什么也不明白。钟离然放松了, 落在了床上。她圈着怀里的女人，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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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捧着东西鱼贯而，伺候着钟离然换上了朝服。钟离然自行用了早膳后，也到了顾思源该起前往未央请安之时。钟离然想了想，起走了殿，轻轻将顾思源唤醒。

平日里侍女们唤她起时，钟离然早就门上朝去了，因此她们早上往往见不上一面。许久不见早晨的钟离然，顾

第26章 五.4

她安详的沉睡着, 对周遭的一切毫无所觉。钟离然俯, 以十分凶狠的神盯了她好一会，半晌才嘀咕“没心没肺的。”

这一夜, 钟离然睡得并不稳。她几乎是了一晚上梦, 梦中她忽然回到了六岁时的中州, 被顾思源抱在怀里一直往前走，好似没有尽。四周的风景不断地变幻，顾思源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好像又什么也没说，只带着她逃向无尽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