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钟离然才发现，年前与自己差不多的顾思源，不知何时竟然矮了一些。她看着顾思源的脸，冷淡:“朕还是生的年纪，有什么稀奇，你快些，朕乏了。”

她这么着，顾思源笑笑替她脱了绯衣衫，很快将她剥得赤条条。少年人的，修挑，宛若纤细的柳条，充满柔韧又无一多余之。

顾思源扫了一钟离然的，目光，看到了她平坦又有力的腹，伸手拍了拍，皱眉“陛是真的瘦了。”

钟离然拍掉了她的手，说“朕天天去校场，自然康健苗条。你以为朕是你吗，天天不动囤过冬。”

顾思源嘀咕，“我也没什么啊。”钟离然扫了一她从单薄衣衫中透来的，眉一挑，一声冷笑。接着，光着穿过屏风，在大夏天里泡温去了。

顾思源惦记着要给她将发洗了，也就跟着去，好生伺候了一番，被顺得很舒服的皇帝才眯着从浴房踱步来，披着轻纱到书房看书去了。

亥正时分，皇帝看完了今天的书籍，从书房来，给供奉在殿中的经书上香后，才上了床。

龙床四周摆了两个冰鉴，在这炎的夏夜透着清的凉意。顾思源靠在床，借着油灯翻看今日那本词集，看得极其认真。

钟离然板着脸，伸手掉了她手里的词集，冷淡地说“都说了不许你在床上看书了，要看也得将小桌案搬过来就着灯看，不然年纪轻轻就要假于叆叇可如何是好”

叆ai叇dai是一辅助看书的，如大钱形，质薄而透明，以此掩目，神不散，笔画倍明。

楚国有不少帝王，到了而立之年都要借助此看书。似顾思源这般书痴，如今还没看坏睛，也亏得钟离然天天盯着她。

钟离然说着，看向了候在一旁的侍女，吩咐“不是吩咐尔等了吗，日后看见皇后再这么看书，就将她拖去书案前。”她说着，扭看着顾思源，语带威胁“你再有次，朕就罚你的侍女。”

吼，可真是好大的威风。顾思源拿她没办法，伸手扯了扯钟离然的衣摆，笑弯了“陛，困了就睡吧。”

钟离然看了她一，伸手戳了戳她额，笑了一声。知她放过此事了，顾思源笑笑，拉着皇帝上了床。

两人牵着手并肩躺好，侍女们放了四周的轻纱，轻手轻脚地走了殿。殿中灯火通明，钟离然闭着，没一会就睡着了。

许是比她年许多，顾思源向来睡得都比她晚些。在床上躺了一刻钟，顾思源模模糊糊地闭上了，没一会就被一力从梦中拽过来。

好似全被束缚着一般，她被禁锢着透不过气来。顾思源极力地息，迷迷糊糊地从梦中睁开了，果不其然又被抱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啊，又来了。

顾思源仰，看着钟离然那张在睡梦中仍旧板着的脸，有些无奈地伸手推了推将她抱的这个人。

“陛陛”顾思雨轻唤，然而睡熟的少女却仍旧闭着纹丝不动。少女将她抱着，就好似什么绝对不能放手的珍宝一般，揽怀中。

夏夜炎，拥着她的少女恰好是火气旺盛的年纪。源源不断的力从接的怀抱传了过来，放置在床边四周的冰鉴散来的凉远远抵不过这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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