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所用的这副牌，是明帝特地命人用象牙打造的，外面漆了一层玛瑙，特别。

顾思源一上手，只觉得这牌极其好把玩，忍不住在手里摸了几。拿了十四张牌后，顾思源扭，在钟离然耳边轻轻问：“怎么打？”

钟离然扭，有些惊异地看了她一，又看看她面前的牌，忽而问：“祖母，你们打牌多大一番啊？”

李然有些正等着顾思源牌呢，见状说：“十块青钱一番，怎么了？”

楚国银钱，十枚铜钱等于一块青钱，一百块青钱才等于一两白银。对于贵人们来说，十块青钱一番的麻将算不得很大。

钟离然，朝顾思源说：“推牌，和了。”说着，一边将顾思源的牌推去，一边对顾思源说：“东西南北中发白加上万条索的幺九，齐整了，天和十三幺。”

在场诸人的目光纷纷过来，就连向来眯着的钟离钰也稍稍将睛睁大些。太皇太后面带笑容，哗啦一声推了牌，和气笑：“思思的运气可真不错啊，咱们这是人算不如天算了。”

钟离钰微微一笑，说：“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

顾思源也跟着轻笑，说：“运气好，第一把就赢，不愁接来输不起了。”

开局是个好兆，几圈来后顾思源倒也没输多少，渐渐也上手了。钟离然见她会玩了，就坐到了太皇太后的边，给祖母看牌。

太皇太后见她过来，连忙将她赶回去，说：“去去去，你去思思那里，给她看着。”

钟离然看了顾思源一，说：“她都会打了，由着她去吧，朕来祖母这里看看，多学学，记住了祖母的排面，回还能赢您几局。”

李然哼了一声，：“祖母的牌面可多了，皇帝啊，回你也别打了，让思思打吧。就你的牌面，输给祖母祖母都不想看。”

得，钟离然不说话了。她会打细算算牌面，可手气一直不太好，从来都不了大牌，每次只能小把小把赢，到打完了也是输多赢少。

谁让她牌面小，赢不了人家分分钟翻盘的大牌呢。

祖母这么一嫌弃，钟离然也就不多话了。她挪到了顾思源与祖母中间，看着牌谁也不说话。

侍人们给几位主上了当季的果，是正当新鲜的李，放了糖和盐拍好放盘里，上牙签，各放在她们手边。

几人打着麻将没空吃，倒是钟离然见那李上来，拿牙签放了一块中。嘶，略酸得厉害。

李然嗜酸，送她中的李都是些酸李。钟离然很少在人面面前表现自己的喜好，她默不作声地将李咽了去，末了还对太皇太后说：“祖母，的，您尝尝。”

说着，换了牙签，给不方便腾手来的李然喂了一块。

李然觉得好吃，旁的侍人见状，就接了钟离然的手，伺候着她偶尔吃几。钟离然不好说自己不喜，就换了签，默默地撞了撞顾思源的手臂。顾思源略有些疑惑，扭看向她，钟离然便了一块李她中。

酸酸甜甜的，是很。

顾思源很快就反应过来，倾附耳，与钟离然低声说：“陛，您量还未好，过多酸甜与您无益，还请您少吃些。”

声音不大，在场众人，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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