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岱看了一她额上的伤，说：“回给你上个药。”她知钟离然的分寸，转眸看向了跟在她后的顾思源，心里咯噔了一，方问：“你来我这，还给我带了个帮手啊。姑娘怎么称呼？”

饶是如此，钟离岱对于这位自己一手拱上王座的孙辈还是特别欣赏的。全因那孩在第一次穿上帝王冕服祭祀后，曾问了钟离岱一句话。那便是文康皇帝年幼时询问太傅的第一句话——如何成为一个好皇帝。

钟离岱对此事略有耳闻，如今看着她额上的伤，心里隐约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皇帝大了，上有那么一群人压着，着，想要自由也很正常。只是手段如此激，钟离岱发觉自己还是低估她了。

顾思源一直在旁观望，听到自己名字，忙躬行礼，：“回大人，臣乃是弘文馆讲师，顾思源。”

答案显而易见，因此又哪里有什么天命呢。

钟离岱是楚国的前大司命，如今的大司命钟离钰的师父，也是烈武帝的嫡亲妹妹。四十年前，蛮族侵楚国边境澜州，一连夺无数城池。为了一举歼灭蛮族，初登基的烈武帝倾举国之力，穷兵黩武，发动了耗时七年的伐蛮之战，最终将蛮族驱赶到溯北中之地。

可这场战争，给楚国百姓带来的却是一场灭世之灾。战争耗时耗力，挥霍了楚国的国库，导致伐蛮之战期间，爆发了洪淹没中宛二州时，国库无力振济百姓，导致百姓死伤近五十万人。

不仅如此，烈武帝生活穷奢极，不顾百姓死活，大肆修筑殿。在伐蛮之战好不容易结束后，却不给百姓息的机会，打造了数支舰队派遣使团海，寻求不死之药。

顾思源虽不在源州城大，可作为大家闺秀，该记住的各家家谱，她一也没落。钟离然中的姑祖母，必然是楚明帝的妹。明帝的妹中，信奉太一，又得到如此福地归隐田园的，便只有前大司命钟离岱了。

这样的无帝王，最终被英明的君主推翻了。当时还是沧澜王的楚明帝，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在澜州边境掀起了一飓风。与此同时，当初还是少司命的钟离岱携着监天司坐视不理。在如此里应外合之，烈武帝最终被迫禅位给当时的沧澜王。

这沧澜王，就是已逝的先帝楚明帝。烈武帝退位后，被封为云中王，不过十年便郁郁而终，只留一脉袭爵。如今的摄政王钟离回，就是废帝烈武的孙。

楚明帝在位时立嗣，就属云中王钟离回的呼声最。可钟离回最终还是没有成为天之君，得到天的，是大家都想不到的无知稚钟离然。

钟离然登基不过两年，威势甚隆，事越发练。为此前不久还有臣上书请求幼帝亲政，闹了好大一场风波。

而钟离然能得到皇位，全赖前这位前大司命钟离岱。是钟离岱主持祭典，叩问天意，替楚明帝问到了东皇的旨意，让钟离然成为皇太孙。

钟离岱，说：“思源，好名字。”她仔细地打量

伤是不小心磕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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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句话开始，钟离岱看到了钟离然的天命。因此在明帝死后从大司命之位退钟离岱，着令自己的弟好好辅佐钟离然。

可如今细细想来，一个年老的帝王为了自己年青的皇后，是会挑一个年富力的太，还是会要一个年幼失祜的皇太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