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病了，因为没钱治，因为我们这人本来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别那些白日梦了，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他发完短信，有直接想摔了手机的冲动，可一想到摔完又要再钱买新的，就忍住了。陈星泽的短信再一次来，米盛看也不看，直接关机。

实在太难受了，米盛十分后悔为了睡喝了那么多酒。他想找些东西分散注意力，从衣服里掏手机。一开机，噼里啪啦来一堆短信。米盛一扫过去，全是陈星泽的。

他的双臂垫在上，着自己的，耳朵里有阵阵嗡鸣声。

——你好好休息，真的对不起。

米盛一条条读来，就见陈星泽不停歉。在看到压岁钱的时候，他噗嗤一声笑来，不小心牵扯到上伤，可疼痛很快被那幼稚纯洁的善意掩盖住了。

米盛无言，上的伤一直在疼，好像在疯狂嘲笑他。他完全没有再继续自欺欺人演戏去的望了，越是编纂那些好的幻想，就会越显得他现在有多凄惨。

米盛跌跌撞撞回到“虹”，刚刚中午，店里一个人都没有。米盛来到二楼工作室，屋里堆积着许多杂，米盛不止一次骂过王儒，让他好好整理，可那脑袋不好使的助理就算是理也理不什么绪来。

——对不起。

有那么五六分钟的时间，米盛忘记了上所有疼痛，他被一怪妙的绪包围着，有酸也有。他想起昨晚陈星泽找他时说的话，陆昊跟他表白了，陈星泽战战兢兢问他跟直男会不会有结果，然后被他骂回去了。

米盛小心躺到床上，想再睡一觉，可上的疼让他难以眠。他起楼，自己到吧台里拿了瓶酒，大白天独自喝起来。很快酒就麻痹了疼痛，米盛转向地站起来，重新返回楼上睡觉。

这一觉睡了很久，最后是被渴醒的，米盛着疼和伤痛爬起来，伸手从床边捞来一瓶矿泉，一气喝了大半瓶，然后坐在床边醒觉。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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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米盛面对手机，就像陈星泽就在面前一样吼来。他用力地着屏幕。

——但请你不要说气话，也别灰心，你男朋友还年轻，病一定会有办法治好的。去找他好好谈一谈，千万不要这么轻易分手。希望你们能尽快好起来。

——好吧，我再想想。对了，你跟你男朋友怎么样了，你上次说他要为你庆祝生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惊喜啊？

陈星泽这次的短信顿了一会。

——你不要太着急，这时候一定要有个冷静的人。

“不是吧……”米盛哑然，“开玩笑呢吧。”

——分了。

——真的对不起，我最近只想着自己的事了，都没有问你的况。

——没有。

——对了，我每年过年都会收压岁钱，因为平时也没有用，所以攒来一些，虽然不多，但希望能帮你忙。

米盛打开移动支付设备，打算把小朋友的压岁钱退回去，结果一看到转来的数目就愣住了。陈星泽给他转了36493.6元，零零碎碎的数字，看起来是掏空了自己所有积蓄，一不剩。

——到底为什么？

——不为什么。

第15章

——是不是你男朋友生病了？很严重吗？我不该在这时候跟你讲陆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