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手。”岁栖白。

“柯木的。”洛秋霁失笑，“他想占便宜，却不知这里的人各个都比他贪婪的多，胃大的多。”

岁栖白顿了顿，忽然饮了茶，只：“他不该只留一只手。你也不应该这么。你为武林盟主，此事若是叫人发觉……”

“他只留了这只手。”洛秋霁漫不经心的合上了盒，他静静的看着岁栖白的脸，“正是因为我是武林盟主，所以我此事，绝不会有人发觉。”

岁栖白轻轻叹了气，忽然厉声：“洛秋霁，父亲当年传我位，便告诉我一定要正心，我这许多年来，杀了这许多人，寻了许多证据，每每都要确定自己所作所为无愧天地良心，你这样，又能确保真的不会现误杀跟枉顾人命的事吗？”

“谁能到全无遗漏。”洛秋霁几乎要嘲笑起岁栖白的天真来了，他看着岁栖白的神态，却丝毫不变脸，甚至眉都没皱一，只是淡淡，“我一贯很支持你，也很信任你，因为我知你是天底难得的大好人，可是你现在又能什么，你知柳清丰屠了人家满门，却拿他有什么法？”

洛秋霁淡淡：“你没有证据，只要没有证据，你就毫无用，你的剑不能鞘，你的人不能说话，你的心甚至都无法决断，你事事务求公平公正，一武艺天少有敌手，可又有什么用。你当金蛇弑妻无人知晓么？只不过是人人都等着你去血拼命。”

“可他们若不想你知呢？”洛秋霁冷笑，“那女的事已不会再重演，借刀杀人这个法不用了，他们知你不会轻率，既然如此，只要你看不见，纵然其他人看见了，只要找不到证据，就不会惊动你，时间一拖，他们自然有千万法将人找来，让他闭嘴。”

岁栖白摇了摇，他淡淡：“我想知乐府的事，那些老人的肮脏事我姑且不谈，我想知，那个小姑娘难也是恶贯满盈？”

“此事我倒是不太清楚。”洛秋霁叹了气，“栖白，我知你心中定然很难接受。”

“你说得没错。”岁栖白摇摇，“这些年来我自己也很清楚，盛名所累，我能清几次公，能正几次风气？我本以为我是遇见了玉卿，忽生了退隐之念，其实我早已明白，许多事我一人终究太过渺小，能力有限，我纵然不赞同你的法，但其实你杀了那些人，我心里还是有些小痛快的。”

洛秋霁一怔，反倒不知怎么说了，岁栖白却：“只是我痛快归痛快，但是还是要忠告你，你终究会养虎为患，此举虽得一时痛快，但不易于公理。”

这话说来，岁栖白本以为洛秋霁会生气，哪知他忽然朗声大笑起来，不住摇：“果然是岁栖白啊，也是，若不这么说，倒不像你了。你便当我们是个恶贯满盈的贼人组织，只不过喜偶尔过几日，为武林正除除害好了。怎样，要来追查我们吗？”

岁栖白却没有理他，只是听着楼动静，推开门走了去，洛秋霁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心中轻轻叹了气。

他并不喜岁栖白，也称不上是对方的朋友，但两人毕竟相互扶持走了十几年，他每每力挽狂澜支持岁栖白，其实也不过是被对方的信念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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