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屏息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嗓回了一句，“是啊，他会原谅我的。但如果真的能再见到他，就算不被原谅又能如何呢？”

“对啊对啊，你这家伙这些年了这么多格的事，见到老师终于觉得羞愧难当了么？”桂虽然用嘲笑的语气说着，脸上却有终于松了一气的神。

杉小指的尾戒已经慢慢地被褪到了指尖，他神迷离地朝着银时刚才喊话的方向看过去，喃喃低语，“真想看一次老师现在的模样啊。不知岁月有没有在他角鬓边留痕迹，不知他的怀抱还是不是如同记忆中温，不知他手把手教我练剑的掌心还有没有曾经的厚茧，不知他温厚的声音是否还一如昨日……”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桂和银时面凝重地看着杉，同时声，“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银时才逞般压抑着哭腔用颤抖的声音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什么嘛，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结果只是换了一个世界教书么？”

桂和银时看到来人后都愣了一，然后声音戛然而止，仿佛不知该说些什么般呆呆的望着对方。

那语气复杂到不知该如何形容，简直像是最重的喜悦和最沉痛的绝望的混合一般，仿佛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在发尖锐的悲鸣。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得让老师好好打打这个中二病的手心才行呢。

这么想着，银时和桂都一脸坏笑着凑近杉，一个勾着他的肩，一个扯了扯他的脸颊，吵吵嚷嚷地说着，“杉你装什么装，想哭就直接哭来吧，银桑我不会笑话你的。”

桂观察着杉的表，调侃，“怎么？这些年疯得太过怕被老师责骂么？没关系的~好好歉的话，老师会原谅你的。”

就在银时和桂沉浸在重逢的喜悦满都是松老师的时候，门外突然又走来一个人，然后悄无声息地盘坐在了他们的旁边。

这意料之外的反应让银时和桂都僵住了，看到杉依然严肃的表，两个人都不自觉地收回了手，讪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杉用一非常复杂的神地看着二人，似乎在经过了剧烈的挣扎过后终于把尾戒又推回了小指，然后刀直接碎了三人面前的

“真的都好想知啊……老师。”说着这话的杉却停了褪尾戒的动作，只目光沉地看着桂和银时。

他们来说已经过于矮小，是人非的伤和重逢的喜悦同时织在心，让银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眶。

啊，还有他啊。

松像小时候一般笑着摸了摸他的，没有说话。

银时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漫不经心地挖着鼻孔，“你自己去问老师呗。”说完又用促狭的声音朝松喊，“老师，杉同学在闹别扭呢~快来罚他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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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却不为所动地看着前方，沉着嗓音说着，“是么？你们都看到了老师么？真是令人嫉妒啊。”

仿佛时光倒般，桂和银时又变回了在老师边撒想要被他关注的孩，满脸发光地看着老师叽叽喳喳地说着幼稚的话语。而他们的老师只是温柔地笑看着他们。

杉用右手抓住左手小指上的那个尾戒，仿佛用尽了全力才克制住自己不把他褪来。尽极力压抑，但他的声音还是不自觉地颤抖着，“没什么。老师有跟你们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