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顾思予话音一停，看向绪有些激动而面微红的小儿，“我们是父，今天有些话我也就说开了——订婚的事是你爷爷一咬定的，因为谁你也清楚，六年前那件事之后，你爷爷再没有见你一面，你该知他对你是有多么失望。你爷爷只让我与你说一句，如果今天，你能够站在这儿理直气壮地告诉我们，你已经不唐翊了，他已经不能影响你的心绪；那你现在就可以走这个门，顾家不会再你的婚事，你愿意什么时候与谁订婚都是你的自由，顾家不再手。——你能吗？”

顾念白本是微红的脸转瞬煞白，半晌后，他慢慢地躬：“……我明白了，爸爸。我会……完成婚礼的。”

顾念白觉自己像是走了绿野仙踪里，周似乎是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唯有前方有着一亮光，得以让他前行。

他向着亮光走去，待到近，却像是站在了两个世界的汇，视线所及，是一片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十四五岁的男孩抱着双膝窝在被里，漂亮的眸里没有一焦距，数日数夜的不眠不休和绝已经让男孩憔悴不堪。

而房门就在这时响动，男孩儿木然地抬眸望去，却在看见来人时神微动，涩的嘴张了张：“——哥哥，爷爷……爷爷他允许我去了吗？”

来的青年默然摇了摇。

男孩的双暗去，只是刹那后他又满是希冀地抬：“翊他……有没有给手机打来电话？”

青年脸上的神变得无比复杂，最后他只是摇，然后轻叹了一气：“幺儿，他不值得的……”

男孩的神变得迷茫：“怎么会呢……翊他怎么会没来电话……他一定是有什么事在忙……我不怪他。”

“幺儿，你还小，你不懂，”青年走到床前，疼惜地抚摸着男孩的发，“旁人对你好，未必便是真的好，就算是真的，他也可以同时对很多人好，你……并不一定是唯一的一个，你懂吗？”

男孩却是摇：“哥哥你不必再说了……翊是对我最好的人，他也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好，我喜他。我不是小孩儿，也知自己想要什么，我不——”

“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门忽然响起老人震怒的声音，惊得床上的男孩慌张地望去：“爷…爷爷……”

“你才多大？你知什么叫喜？！”老人恨铁不成钢地望着男孩儿，“你说你喜男人也就算了——你喜唐翊那个东西？他那人是你能喜的吗？！你这不懂事能把你自己的命都搭去你知吗？！”说着话，老人将垂在一旁的手抬起来，手里的东西啪地一甩在了男孩面前，“这是我这辈第一次这事，就为了你——你以为他只有你一个？他那些人床伴多了去了！他这二十多年经历的肮脏事儿你听都未必听过！就连他本人都是从那最肮脏的泥沼里爬来的！你喜他？——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喜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映底的第一张照片便让男孩的瞳孔猛然一缩，男孩咬着嘴将面前的一摊照片拿起来，一张一张地翻过去，最后停住了动作，也慢慢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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