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啊？这儿是缺不了西洋人，可你见着这整个卞都，除了这‘夜’之外，还有哪家能请这一支西洋人的乐队在舞厅里折腾的？”

富家公自知不如，冷着脸：“哼……不就是个卖/国/贼嘛……”

“哎哟我的廖少爷喂！”那友人直接扑过去把那位富家公的嘴给捂上了，“你是不要命也别拖着一家老小好不啦？你、你——你是活腻了谁都敢编排啊？！人家手底随便招呼阁小喽啰的小喽啰，也能一手指碾死你了！”

被称作廖少爷的公哥之后就知自己是失了言，此时也惊了些汗来，闭了嘴坐在那儿闷闷地喝起酒来。

见这位少爷不再说话了，友人才一坐回去抹了抹上惊来的汗：“……现在坐在台上的那个，人称‘杜少’，也算是经常在这场里转悠的了；他自己虽然没多大能耐，可耐不住人家有个好亲戚啊。——人家那亲戚，也就是他一个远方堂哥，那可是——”

话音到这儿弱了来，片刻后友人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那可是封公馆里那一位的手将，就为着他这一重关系，在这十里洋场就能攥着一个地赌/场，他——”

话说到一般戛然而止，廖少爷奇怪地看向友人，却见友人给他使了一个就装作低喝酒了。

那位廖少爷侧过去一看，只见刚才还坐在那台上的男人，此时已经带着笑面往外迎去——

门站着一位年约五六十的老人和两个护在后面的黑衣男。

杜岳还没走到门就笑呵呵地开了：“陈老爷大驾光临，是赏脸了，您这边请——”

陈伟栋也不客气，看晚辈儿似的那么一，就顺着杜岳的意思往那台去了。

杜岳在陈伟栋的后，脸微微冷了来……这陈伟栋还真是把自己当爷了，就算当初他在孙总统手过那么一段时间的军师，那也是老早以前的事了，现今不过就是个在卞都颐养天年——说不好听儿就是混吃等死的老，也不知他堂哥嘛要叫他把这位爷请过来……说他哥虽然如今不知什么原因退来了，但当初也是在南方政/府过一段时间的大军官的，怎么还要去结这个没什么用了的老……

也幸亏他堂哥说了，他负责把人请来就行，自然有别人陪着，不然……

杜岳狠狠地瞟了那陈伟栋的背影一，侧看了看还跟在自己旁的胡蝶儿：“去，把陈老爷伺候兴了，自然有你的好。”

胡蝶儿到底是风月场里过惯了的，虽然因着众人的捧好心气了些，心对那老有些不屑，可这会儿也拎得清自己的份——不知多少人觊觎着她这个牌的位呢——讨好这些主的事儿，一件她也不能落了。

杜岳自己也快赶了几步跟上去，在已经坐了的陈伟栋面前笑了笑：“陈老爷，小自然是没有跟您同桌儿的资格，您先稍坐一会儿，我们话事儿的那位在路上呢，等会儿就到。”

说完，他给旁的胡蝶儿使了个。

胡蝶儿勾着抹了红的嘴笑腻腻地坐去：“陈老爷，蝶儿先陪您喝一杯——您可别嫌弃。”

这最后一句自然是玩笑着加上去，整个卞都谁不知“夜”的牌的名在外？

只是胡蝶儿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那位微微笑着的陈老爷就瞥了自己一——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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