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

看起来很有些弱不禁风的书生味的年轻男人勾着嫣红的笑得很是凉薄，那眸里的冷意更是让林向成莫名地心颤了一，然后他就在其余几人略有察觉却又难以置信的瞩目不急不慢地开了：“……我早就说过了，林胖。——你是封乾手底，最没脑所以最欠/练的那一个。……这个月你带的分队，校场加训五十公里，不谢。”

说完，年轻男人将发一甩，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恶鬼面到了脸上。

片刻之后，封公馆里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阎王我是真的没认你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二更吗捂脸

☆、第45章 封公馆（三）

卞都，“夜”歌舞厅，二楼。

着恶鬼面的发男人半倚着围栏，看着玻璃外，楼那个灯红酒绿恍若隔世的地方。

年轻男人手中的玻璃杯微微晃漾，折开引人目眩的灯光，搭在多边形的杯上的指尖白皙得仿佛透明，——若是不看那张令人目即惊的面，这个年轻的男总会给人易碎的错觉。

——以貌取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事之一——尤其是当你面对的是一个变龙一样的、完全表里不一的人……

站在一旁的林向成暗自咬牙心想。

就在这时，柳笙突然抬起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拉合了窗帘转走到桌边。

停顿了片刻后他抬，看不到表的面眸光微冷：“你还站在这儿什么？”

林向成无辜脸：“啊？”

柳笙抬臂，指尖指向被窗帘遮住了的楼：“……鱼已经上钩了，你还傻在这儿的意思是等我继续给你们分队加训？”

虽然看不见表，但林向成还不至于连那话音里快要掉冰碴来都觉不到，应了一声就转往楼去了。

柳笙一个人面对着满屋的清冷寂静，轻若不闻地叹了一声，他抬手抚着覆于脸的恶鬼面，记忆里已经淡去的对话再一次回旋在耳边——

“凡儿，你要记得……为间者，不可有私/，也不可存人……”

“师父……什么算是私/？什么又算人？”

“……私/与人，当你可以把它们摒弃的时候，想哭时你反而要笑，愉悦时不见得，遇亲可作敌，弑近而不瞬目……直到最后你忘了到底是喜是忧，是亲是敌……”

“师父，可是凡儿若是不到怎么办？凡儿怕痛，怕血，想哭时怎么笑得？若是师兄们站在凡儿面前凡儿又怎么作敌？若是——”

“哪里有那么多‘若是’？！”

“师父……”

“……凡儿听话……是师父失态了……师父也不是合格的间者，合格的间者都是无名而孤死，哪里能教学生呢……失败者却想教成功，荒谬……”

柳笙望着镜里面的人，不知何时他已经无意识地摘面来，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就在勾着角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

“……半城湖柳伴笛笙……”他伸指，抵着镜里那张脸的廓慢慢过，而后无声地笑了，转覆上面，推门楼去——

他的面得太久，久得快要摘不来了。

正是状态的一楼，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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