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落在地上, 在草丛间铺细细碎碎的金光。

正午这时的光正让人浑都懒洋洋的，霍峻走到树, 在背对着树后大的树影里坐来。

这是他最常来的地方。在整个乾德中学的西北角, 少人打扰——一课业对他来说异常轻松，每段不想上课的空闲时间，他都是来这里。

中午两多, 不远的教学楼隐隐已经来了上课的背书声。

微风和熙，光正好, 也正是个睡觉的好时候。

霍峻拉上着的球帽的帽檐，遮住了从树叶的间隙里落在他脸上的那些碎金的光。

直到那个努力压着哽咽的声响起来之前，霍峻都睡得很安稳。

听见动静后，扣在少年冷白清俊的脸上的黑球帽动了动，几秒后，他不耐烦地伸手摘，探半去想骂一句“”。

结果第一个音还没，就噎在了咙里。

蹲在树前不远的墙角里的，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儿。

扎起来的乌黑又的尾发，均匀地垂在后。女孩儿穿着白的小棉裙，一尘不染的，只是那白还是不及她的肤好看——带一久晒后的嫣粉，漂亮得近乎剔透。

而那张掌大的瓜脸上，五官也同样秀气漂亮。只是此时鼻红红的，圈也哭得泛粉。

尽噎得厉害，但霍峻看得来，女孩儿是在竭力克制的。她用力抚着，声音细地说着什么，像是低着声在自言自语地告诉自己不许再哭了。

于是霍峻那被吵醒后的暴躁绪，就被那几滴不听话的落来的泪珠很轻易地浇灭了。

压不住地哽咽了十几秒，女孩儿开始小声地打起嗝。

这是憋哭憋得多厉害？

霍峻没来由地有些想笑。他正想着，就见女孩儿站起——霍峻本以为她要离开了，然而他没想到，女孩儿压着哭嗝四看看，没有见到躲在树后的霍峻和其他人影，便一有些不熟练地哼起了一支钢琴伴奏的调儿。

这支钢琴曲前不久霍峻还闲着没事谈过，此时对它再熟悉不过。

他若有所思地看过去，便见女孩儿踩着自己轻声哼起来的、还间或噎着一两哽咽和哭嗝的调，在原地慢慢踩起舞步来。

霍峻一怔。

几十秒后，他不自禁地低，轻勾了角。

一看就是没受过太多专业系统训练的舞蹈——条件非常好，柔韧度极，基础动作也不错，但起不太熟悉的舞蹈，动作之间衔接毫不畅。

最重要的是，一边还一边红着鼻噎着哭嗝。

一不像她的外表。

这支舞蹈得可真丑啊……

只是这样想着，霍峻却始终没再抹去角的弧度。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看了许久后，鬼使神差地往后拉回上，重新倚到了树上。

少年仰靠在树上，看着树叶隙里的碎光。

听着耳边风声里，女孩儿声音轻微哽，哼着那不成调的曲……

那天之后，偶尔看见校园里穿着白裙的女生，霍峻仍会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女孩儿。

那个周，他去学校西北角小树林的频率，也明显比以前了许多。只是一次都没再能遇上。

就在霍峻心里那个不熟悉的觉在被时间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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