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谬赞，这都是臣应当的，”沈定安继续，“这个邢太妃，光听姓氏，陛就应当明白了吧？”

“陛可记得，当时抓到的人是尚局的一个姓崔的老黄门，因为不会结上峰，几十年了都还只是个黄门，平日里就在尚局些杂事。他被抓了之后什么都不肯说，至今也都没开。”沈定安叹。

“她能清晰说老黄门手上游两颗连在一起的痣，也能把当时的事说得一清二楚，臣查过，她的背景很净，应当不是故意栽赃陷害。”

如今中的顺嫔娘娘，娘家便姓邢，楚少渊隐约记得，她有个姑祖母，便是皇祖父的嫔妃。

胆大成这样，敢牵线刺杀皇帝，被抓了又死活不肯招供的，不是对那幕后之人忠心耿耿，怕就是有把柄在人手中。伸是刀，缩也是刀，大多数人为了保住家人，便是自尽都不肯招供。

距离上次去御苑，已经过去一个月光景。

“那老黄门一辈平平淡淡，没什么亮的功绩，却有一事，叫其他人记住了。”沈定安顿了顿，也不敢抬，只继续，“他年轻时有一次犯错被中监责罚，被打得几乎要死的时候，被曾经的邢太妃救过一命。”

低喝茶，等他说。

楚少渊沉思片刻，问：“跟昨日事有何关联？”

沈定安：“其实那崔黄门的事，几日前才收到信报，臣原本想这两日禀报给陛，结果昨日就了大事。当时事发突然，时间又很晚，臣便命羽林卫直接封锁行外，却不想在后门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只要能抓到他，就能排查他接过的人，顺藤摸瓜查到他曾经的过往，怎么也能有些线索的。

邢氏、邢阁老、顺嫔，这个手，又到底是谁伸的呢？

沈定安能查到这些，肯定费了不少功夫，楚少渊这才淡淡一笑：“你的很好。”

“经过连夜拷问，那黄门才招供，说是来之前有人给了他百两银，让他把行各贵人的动向，报给每日过来送菜的一个菜。”

邢阁老刚好就是在月前升至文渊阁的，一人得犬升天，这一段时间，邢家跟谢家一样闹，但皆不约而同闭门谢客。

这么一说，那事就太过久远，沈定安一定是让王木查了一还健在的老人，才拐弯抹角查到这件事。

楚少渊的脸，当即就沉了来。

他以为昨日的事是个意外，却没想到，原来竟是

这位老太妃已经过世十几年光景，当年的善事是她的，可如今这一场谋逆大罪，却一定不是她。

如果要陷害邢阁老，这一手实在太隐秘，七拐八拐才能查到崔黄门上，更不用说还编了个神乎其神的故事。

但这其实并不妨碍什么。

所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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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渊垂眸不语，沈定安：“陛，这事应当很清楚，王中监问的老嬷嬷，以前就在邢太妃中伺候，当年她还年少，还被邢太妃派去照顾过老黄门一回，对此记得很清楚。”

一说邢太妃的名字，就连楚少渊都有些恍惚，这又是谁？

沈定安特地调查过这事，便：“陛自是没什么印象的，邢太妃是先厉平帝的和嫔娘娘，后先厉平帝殡天，她便被先帝封为太妃，住在慈和中，没两年就病逝了。”

楚少渊了，盯着茶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