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重生回来，他仅仅是想给自己改命，却发现许多从不曾注意过的细节。

若他的命运跟国运真的牵扯在一起，那在他百年之后，大梁又是如何？

这个问题，他无人可问。

楚少渊舒气，他理清思路，转坐回净尘法师面前。

“大师，因为朕批命而登仙，那就说明国运难改、帝命难修，便是这样修为，也无法逃开天命。”楚少渊叹。

楚少渊曾经当了那么多年皇帝，后来又退位给继帝，从本质上来说，他并不是个贪恋权势不肯松手的霸权者。但如果要改命会伤及无辜，他却又不想人所难，毕竟上辈清心活了百多岁数，可是大梁有名的老神仙。

再一个，若改命不成，了国运可如何是好？

他不能单为自己考虑，不想大梁万万黎民百姓。

净尘法师一就听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叹：“陛天命为帝，是大梁之幸，若陛帝命不改，恐怕……”

剩的话，净尘法师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了。

而楚少渊却也全然听懂，他闭上睛，气：“大师既如此说，便拿定主意吧。”

净尘法师掐指一算，微微浅笑：“今日是陛二十二岁万寿，老衲也正巧今日京拜会，不如先去瞧一瞧宴？”

楚少渊先到清心所说凤星之事，略一沉思便颔首：“有劳大师了。”

此时的百禧楼正闹非凡。

趁着陛未到，薄太后就叫了庆福班搭台，请嫔妃们上二楼吃茶看戏。

陛不是个特别闹的人，薄太后又是寡居，他们不叫戏，里也就没什么人敢叫。也不知是何原因，便是贵妃、宜妃和贤妃平日里也都很老实，仿佛大家都是冷清人。

主位们不叫，其余妃就无看戏，年节时的宴折戏便成了稀罕，大家都看得认真。

苏轻窈坐得很靠后，旁边是谢阁老的孙女谢才人，她们两个没有集，坐在一起也没话讲，便都安静吃茶看戏。

这一演的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薛平贵重返相聚那一幕，戏台上唱得是人肺腑，戏台嫔妃们却都眉目笑，显然大家对这样的苦戏，都不是很喜。

苏轻窈坐在最后面，认真看着这些妃们。她突然发现，里人人都演技众，若不用心去瞧，便只能看到最外面的那层面。重生而活，她带着两世记忆，才能瞧些许端倪来。

这建元帝的后，不如她曾经看到的那么和乐。

就在这时，谢才人突然开：“苏妹妹这衣裳，是家中带来的吧？手艺倒是很好。”

苏轻窈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她们前一桌的吴婕妤接着回过来，鄙夷地看了一苏轻窈：“穷酸。”

吴婕妤一看就脑不好，苏轻窈懒得理她，倒是很客气对谢才人：“谢睛毒辣，这衣裳确实是家中带来，也是新作的，妹妹觉得倒无伤大雅。”

建元帝就不是个奢华铺张之人，她这个位份，穿旧衣也无不可。再说这衣裳去岁才来，今日刚上穿，说是新的也恰当。

苏轻窈早就不是面薄的小姑娘了，在石榴殿都敢给陛抹额，还怕这些零碎小事？

谢才人见她一脸坦然，倒是有些愣住，好半天才低声说：“苏妹妹别往心里去，我不是那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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