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脑有病，还是朕耳朵有病？

楚少渊微微挑眉：“什么？”

她这么想着，嘴里不由念叨声，柳沁正巧行了从屋里来，一就看到她熬红了的睛：“小主，怎么不叫婢起来伺候！”

建元帝毕竟是男人，抹额确实有些不像样，但若他真有痛症，这个确实可以缓解一二。

便是成了一主位，若旁人问她陛有何喜好，她也说不什么大概来。

说要抹额，真不是苏轻窈一时兴起。

吃过一碗茶，她才觉得清醒些，瞧着时候不早了，估摸着也就半个时辰就要来人，她便走到书柜前仔细参详。

苏轻窈想：陛不是个小心的人吧？

第14章

对于自己的“丈夫”，乾元那位遥不可及的皇帝陛，苏轻窈也算是跟他过了一辈，却一丁都不了解他。

毕竟早年她只是个才人，等到兴武帝满月时大赦天，她才跟着升到婕妤。然后就是平淡安静的生活了，年了，她的位份也能着涨上来，等建元帝退位时，她已经是熙嫔了。

苏轻窈最是知怎么安抚她：“你睡才来的信，说陛不过来了，我想着难得来一趟石榴殿，不表现表现岂不是白跑一趟，这才忙活起来。”

本不用看全篇，看了开就能回忆大概，直接简明扼要批示，可比以前轻松不少。

娄渡洲去安排明早早朝事宜，回来时见他正在洗漱，便走到边小声禀报：“陛，苏小主跟听琴要了绣线，说要给陛……东西。”

苏轻窈：当年给你的抹额好看吗？

楚少渊：……好看……特别别致！

苏轻窈仔细着那块抹额，认真在上面绣了一树青松，如今正是青年少，她手腕灵活，得比以前还要快。

抹额，给朕的？

他从没有肆意欺凌过人，也从未苛待过妃，这就足够了。

便是如此，苏轻窈也一都不忐忑。

“绣活又不用研墨，哪里还用你伺候，乖，去把茶煮上，我实在是有些困了。”

楚少渊：……？？？

这条抹额她只在鬓角各绣一颗松树，再无多余的装饰，这样在额上的时候，正面看上去平平无奇，侧面却又有巧思。

她确实不太了解陛的喜好和格，却也看了一辈，她知他不是个轻易生气的帝王，知他勤政民，是大梁开国以来最好的一个皇帝。

毕竟是真的一集都没有，他们就仿佛是中隔的最远的两条平行线，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除了玉碟上那短短一行字，他们一辈都没集。

作者有话要说：　　许多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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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沁向来拧不过她，闻言只得去煮茶，嘴里还是要念一句：“小主次可不能再这样自作主张了。”

“好好好，都依你。”苏轻窈敷衍一句，又把那抹额里里外外检查几遍，确定一问题都没有，才用手绢包起来。

若不是今日跟清心聊得太久耽误了会儿工夫，他一般亥时正就可以歇了。

这边的藏书不少，大多都是妃小主们兴趣的话本，难得有那么

娄渡洲犹豫半天，在陛的目光中，用细若游丝般的嗓音回：“……抹额。”

这么一直熬到后半夜，等窗外天将明，她才放那条抹额，反复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