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噜噜握笔，噜噜握不好，他便用竹竿敲打她的手和腕，几番矫正后，噜噜总算会握笔了。

她沾了墨，学着宋言那样用笔尖去描字，刚开始还觉得笔尖碰到纸张的觉有意思的，可随着宋言的训斥越来越多，随着手腕被用力敲了两，噜噜的耐终于耗尽，猛地放笔：“我不……”

却见宋言颔首：“这次写的还算合格了。”

“什么叫合格？”噜噜有些气呼呼地问。

宋言举例：“耗来偷吃的，猫没发现耗就是糟糕，发现了是合格，抓住耗就是不错。你之前写的很差，是糟糕，现在已经合格了，以你现在的平。”

噜噜眨眨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先生是在夸她呢！

噜噜很开心，忘记了刚刚的不快，提起纸给樱桃看：“樱桃快看，这是我写的字，我合格了！”

“大小真厉害！”樱桃笑嘻嘻地夸。她不识字，现在能跟着大小一起读书，趁机学几个字，她很满足，当然希望大小耐好好学习，所以，哪怕她觉得那字跟宋先生写的相差不是一星半，也很捧场地鼓励。

噜噜对着字帖傻笑，越看越觉得自已写的很好看，抬，瞧见窗外的常遇，立站起，跑过去给他看，“常遇你看，这是我写的！”常遇总是跟在老族边，两人常常见面，噜噜已经把他算成了自已人，跟樱桃和甜杏是一样的。除了他们，其他人都是外人。

常遇忙凑到窗前，隐在窗后，目光直接落到她泛着淡青的手腕上，低声问：“疼不疼？”

他离得远，噜噜前半几乎都探了窗外，闻言很疑惑，也小声地问：“什么疼不疼？”

常遇就指了指她被竹竿打青的地方。她的肌肤细腻白皙，非常，在光更如上好的玉，剔透莹。常遇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没有听从本能摸上去。

“这个啊，现在不疼了。常遇，你看我写的字好看不？先生夸我合格了！”噜噜满不在乎地，她现在只想听常遇夸她。

“好看好看，大小学得真快。”常遇掩底的复杂，眯笑。

噜噜很喜看常遇笑，他的睛是细的，笑起来都快看不见珠了，但还是很好看，让她看了很舒服，就好像前阵连续了好几天的雨，然后突然放晴，见到光的那一瞬，全的。她也朝他笑，直到屋里传来先生的咳嗽声，她才跟常遇眨眨睛，转回去了。

她一走开，里面的人就能看见常遇了。

宋言随意看了常遇一，回让噜噜写一个字。他是来教书的，其他的都跟他无关。

练字费得功夫比背诵和释义远远要，特别是写善、习和远这三个字时，噜噜的耐心好几次告罄，全靠宋言状似不经意的鼓励撑了过去。好不容易熬过一个半时辰，听到宋言说今天的早课结束了，噜噜累得趴在桌上，一动也不想动。

宋言看着前的黑脑袋，开始布置作业：“今天回去，描十张字帖，明天我检查，若是背错一字，或写错写糟糕一字，我就罚你。”

噜噜噌地坐正，先掰了掰手指，小脸越来越难看，最后都快哭了：“先生，写一张行吗？我胳膊好难受。”忘了要告状的事。

宋言没说话，从袖里摸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打开，拿一送到噜噜嘴前，“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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