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错愕，一时忘了应话，林全却抢着问：“叔父，你这是要认噜噜姑娘当女儿吗？”如果老爷收她为义女，他日后就不好再打她的主意了。

大小？

裴策上前一步扶住老人，熟练地替他抚，劝：“伯父，大小失而复得，这是喜事，你千万不要再劳神了。既然大小都活了来，大少爷肯定也有番际遇，日后必有再聚的机会，你最重要的是养好，将来好寻回大少爷，早日一家团聚。”

老人攥了拳。

林员外亲切地看着他，摇笑：“不是认，噜噜本来就是我的女儿。当年你婶娘早产，生一对儿龙凤胎就去了。孩气息极弱，我看了两就不忍再看，让白家选娘好好照看着，后来白家突然抱着孩过来说孩死了，我又惊又痛，再加上有李郎中在旁边作证，我便糊里糊涂地信了，因为怕再见孩伤心，直接让白家带人去葬了他们。现在想想，那时孩一定还活着，白家图方便把孩扔在山上就不了……昨日在山上遇见噜噜，她莫名地亲近我，我也觉得面善，正纳罕呢，我无意中发现她耳背上生了两颗黑痣，位置跟当年的女婴一模一样，我这才意识到，她就是我的女儿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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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员外哈哈笑，咳了两声，：“瞧我，又心急了。好了，常遇，你先带人去后院收拾吧，晚饭前把府中所有人都召集到院里，让他们正式拜见大小。”

仿佛一闪电划破夜空，林员外死寂的心终于再次了起来。是了，他还不能绝望，小姑娘救了他的命，又把他当成亲人信任依赖，他还没有报恩，还没有帮她恢复正常，怎么能因为那些恶人生了厌世的念？

“伯父！”裴策笑着打断他，“伯父，此事不急，等你养好了咱们再说，你说是不是？”

他本该有一对儿女的，儿会继承他的家产，女儿，女儿会像噜噜一样，抱着他的胳膊撒，在他生病时，守在他旁边，伤心了，会偷偷地哭……哪像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他们林家三代积攒的产业，要么给那个贱，要么给贪心的远房侄，要么，给官府！

他细细端详噜噜片刻，终于咳了两声，挣扎着坐了起来。

林员外靠着墙，抬手轻轻拍噜噜的背，见裴策三人快步走了来，他朝裴策，然后吩咐：“常遇，你领几个人去把后院西厢房收拾来，以后大小就住那边了。”

不，他不甘心，为什么要给那些外人？他宁可给这个真心对他的小姑娘！

“喵！”噜噜惊喜地了起来，趴到炕上直往林员外怀里钻。老族没有死，她不是一个人！

“喵！”噜噜见老族哭了，以为他难受，忙心疼地替他泪。

话未说完，已老泪纵横，哽咽着说不话来。

林员外激地握住他的手，连连：“是，贤侄说的是，老就是不为自已，也要为了他们弟俩争气。只是，日后恐怕还得劳烦贤侄多替我留意一二，那孩，手腕上有块儿肖的青胎记，他……”

“是，那老爷好好休息，我这就去了。”常遇喜滋滋地。

他眯着睛笑，裴策温和浅笑，林员外慈祥地笑，噜噜开心地笑，只有林全，那笑容要多难看就有多

“我可怜的孩啊，你侥幸活了来，你弟弟，你弟弟，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