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勾萧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

尘陌微微一笑，倒像个妖孽，一手将勾萧拿住，轻声在勾萧耳边说:“勾萧，我真的很想知，你是不是给这位夜阑公了迷魂汤？他为了你，不只不要命了，连名声都不要了。”

夜阑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皇上，就是这个人，不仅是去了我那里… …还……还扬言要将皇上里所有的相公都糟蹋个遍……咳咳……”说到这里，夜阑似乎是承受不住开始咳嗽起来。

“妖孽？”尘陌到好笑，问，“谁告诉你的？”

“你是哪里来的妖孽？”莫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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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夜阑与那魁有多像？若说夜阑不喜勾萧那是打死尘陌他都不会相信的。不喜，怎么可能这样不顾及自己呢？

今夜便真的去了夜阑那里，也引来了莫觞。夜阑上的息那样重，难莫觞能放过他？勾萧也不是不知，就算是尘陌将这个莫觞这个人族皇帝杀了，也不过是会引来天劫罢了。受了伤再修养个数百年，尘陌本就一儿事都没了。勾萧这样不过是想找尘陌的不痛快而已。仅仅是为了这些，就要毁了夜阑一生甚至让他赔上命？——这样的话，勾萧又凭什么后悔呢？他本就不啊！

“不可能的！”勾萧里的红意更甚，隐隐透着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尘陌，你让我失去了一切，如果要死魂灭，我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什么意思？”勾萧问，“什么叫不要命了？”

然而尘陌却不叹魁命运的忐忑，也不为凉生的后悔唏嘘。尘陌只遗憾，那魁对凉生的终究是被辜负了。

尘陌知原因，他在德文殿设了禁锢术，夜阑为了勾萧，靠着那儿息冲了来，受了重创。

勾萧说着，不知用了什么术法，全开始燃烧起来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尘陌说，“我说夜阑公他活不了多久了！”

莫觞后自是跟了一大批人，边却是一个面苍白的俊秀男，这是夜阑公无疑了。

尘陌不懂勾萧的意思，但是很快，莫觞和夜阑公的到来为尘陌解开了疑惑。

而勾萧声音里的颤抖又如何？是在后悔吗？有用吗？假如尘陌没有识破勾萧的计谋，

“你难看不来吗？”尘陌说，“他生息微弱，因为闯过了我设的禁锢。只是他一个凡人这样，焉有命留？”

既然被你找到了，我就抱着必死的心了！只是死之前若能让你付些代价，也值得了，”

尘陌突然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就像是几日前一醉楼里请的戏班里演的那。这戏讲的是个一穷二白的文弱书生——凉生，家徒四娶不上媳妇。勾栏院里的一位过气的魁用自己半生所得为自己赎了。因着仰望读书人的洁与风采，魁嫁给了那凉生。一开始也是夫妻恩，魁将自己的积蓄拿来贴补家用还送了凉生上京赶考……最后的结局很俗了，凉生中状元，抛弃了魁，魁郁郁而终。而凉生的后悔，也不过是他行将就木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盒胭脂，想起了他曾经为那魁画眉妆。一醉楼里请了这台戏，为的就是不让那馆里的各位相公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

旁人看夜阑苍白的面容只以为他弱，只有尘陌和勾萧看来这夜阑公生息微弱，应该是不久于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