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好像是了痘”言非离想起城时听到的消息。

北堂傲：“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总算是熬过去了。”

言非离听他的语气与以往不同，忍不住伸手反揽住他，安：“熬过去就好。大病过去，必有后福。”

北堂傲却是想起了真正的辉儿。那个孩因是早产，生后一直不好，自己也没来得及多抱过他两回，便把他留在浮游居回了明国。谁知那个孩寿命如此短暂，还未来得及在世上留自己的痕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仅剩的姓名，都被别人替代。此时想来，心痛不已。自己实在是个狠心的父亲！

他在人之常上，本就比别人都看得重。血脉延续，更是固执之极。痛失，却无法渲，甚至连场像样的葬礼也不能给他办。这痛苦实不足对外人也。因着这，林嫣嫣的许多作为他都可以容忍，因为他们同是伤心人。

言非离见他面如常，带着后的疏懒，但眉目间却有些沉痛，知他心里有事。因为他的叹息虽在心底，却仍击到他的心上。

“谦之，你心里有事？”

“为什么这么问？”

“都写在你的脸上。”

北堂傲微微吃惊，“什么时候我这么喜形于了？”

“也不一定。”言非离支起望着他，“旁人未必看得来。”

北堂傲没有说话，只是吻了吻他的发鬓。不知为何，他尤其喜吻他两鬓那有些灰白的发。初时是因着心痛，后来却渐渐变为怜惜。

言非离见他不语，心里有些落寞。想来他和自己还是有不能说的话。

就像他了解他一般，北堂傲也知他在想什么，轻：“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该怎么说。”说着叹了气，将真正辉儿的事慢慢说了。

这件事他压在心中久了，渐渐积郁成疤，连着骨血，此时揭开，真是伤痛之极。

言非离听完，不仅心恻然。他知北堂傲极重血脉，而且十分喜孩。想必当日那个真正的辉儿，也是极得他疼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过了半晌才：“孩以后还会有的。”这话却是自己心里滴血了。

“非离，你这话实在言不由衷。”

言非离叹息一声，：“言不由衷又怎样。我怎会愿意你去和别的女人生孩，若是可以，我倒宁愿自己给你唉！算了，何必说这话，她也是个可怜人。”想起自己战场失，倒有几分理解林嫣嫣的心。刚才北堂傲说离儿也过痘，真把他的心都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