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一掌终究没甩在童佳脸上。

急关，晓天不知被谁大力推了一把，人直接扑在了男人上。

男人盘不稳，被晓天一撞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幸好他边兄弟众多，一伙人手才将他扶住。他自觉失了面，这次脾气更爆了，指着童佳他们几个对边人吼：“抓住，全他妈给我抓住，一个都不能放走。”

几个人上来抓人。

晓天快速爬起，挡在他们面前。

他手里的摄像机在刚才的推搡中不小心落地，稀里哗啦震碎了屏幕，又被人踢来踩去，最后几个零件都掉来了。他边挡人边弯腰去捡，手才碰到机就被人从背后狠狠蹬了一脚。

手里的摄像机再次掉落，这一次零件落四，几乎很难再找到。

晓天跌坐在地上，手里不知扎了什么开了了血，伤瞬时钝痛。

费小虎和李亮亮赶拉他起来。

童佳也去帮忙，她动作快，顺手一把抄起了摔坏的摄影机。

四个人挨在一起，肩并着肩。

见着跑不掉了，只有放手一搏。

这个时候人的本是保命，所以七手八脚，童佳他们几个见人就挥拳蹬，打得毫无章法。

也有周边被误伤的，那些人喝了酒荷尔蒙又分的厉害，所以加混战。

场不知何时起一片混。

这边架还没打完，那里就有人大喊：“条来了。”

舞池的音乐被DJ刻意调低。

又有人喊：“真是警察，，还让不让人玩了。”

音乐停止。

靠近门的先是一阵动，随后所有人让一条。每个人都朝那个方向看过去，还真是一大队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来。

**

这一天的雨细细密密了许久，临近午夜时分才完全收住。

原本闷的空气里全是的汽，人在街上待不住一两分钟，走几步路上的衣服就会被汗和汽濡，黏在肤上很不舒服。

零过半，几个人才陆续从西区警局里来。李亮亮走在最前，费小虎和晓天跟在他后，最后是童佳。

李亮亮脸上挂了彩，嘴角明显有片已经涸的血迹。费小虎还算好，就破了。晓天比较严重，衣服扯了个不说，手掌里还扎了几块碎玻璃。

三个男人杵在路灯，费小虎摸一包烟分给大家，也顺手给了童佳一支。

童佳一支手夹着烟，另一支手里拽着摄像机。因为跟着打过一架，这会儿她的手还在颤，不停地颤。夹烟的手抖得愈加厉害，直到一烟又回吐来，她整个人才镇静来。

男人们了一支，接着又来了一支。

童佳得慢，一支完了丢了烟，手捋了捋额前碎发，侧过看他们三个人。

三人都闷声不响。

晓天手垂着，扎掌心最大的那块碎玻璃片了小半截在外面，上还在滴血。

“去医院。”童佳说。

晓天抬手借着路灯看了看自己的伤势，“不用了吧，回去理一就好，我们车里就有急救箱。”

李亮亮也看过去，说：“还是去医院吧，去打一针破伤风。”

他又看了童佳，说：“你也要看医生，你也伤得不轻。”

童佳之前被甩了一掌，脸颊着一直没消。后来又一起打架。她到底是个女人，挤在一群男人堆里少不了吃亏，再加上之前那地痞氓掐过她脖。在R-BONE里的时候灯光暗，几印记还不怎么明显。刚才在警局日光灯一照，青的紫的特别醒目。

童佳，伤的地方又隐隐传来一阵痛，她手不自觉去抹了抹。

费小虎大力又了烟，丢了烟用脚捻了捻，说：“我去叫车。”

说完，立刻跑去巷拦租。

四个人挤在一台租车里，谁都没怎么说话。

路上空的，车一路行驶，没一会儿就到了第一中心医院。

一中心是榕城的三甲医院，晚上急症的人也不少。晓天的伤需要理，费小虎跑前跑后帮着排队拿药，拿完药又领着他去找护士拿镊取玻璃去了。童佳和李亮亮都有大大小小的外伤，两个人在护士站那等着护士过来涂药。

期间，值班医生过来建议，说童佳温有些偏，让她尽量留在医院吊一瓶消炎药再走。

童佳斟酌了一，对着李亮亮说：“一会儿你和费小虎先回去吧，我和晓天挂完一起回来。”

李亮亮低着，听童佳说完抬看她，嘴动了动，应了一声。

两人又没再说话。

许久之后还是童佳先打破沉默。

“今天真不好意思，没想到竟然拖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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