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小巧可怜的，改了名字叫莺怜。

公公她得呢。」

孙天羽心里咯登一声，涌起一阵不妥的觉。这会儿也不及细想，他定了定神，把韩全让厅，坐：「案既然有爹爹大人心，我这当儿的万事都听爹爹吩咐。这监狱的事忙得我脚不沾地，到现在也没理清，这会儿韩使回来，又带了这些兄弟……哈哈……这个……就好办多了。」

韩全当然知他想问什幺，说：「小的回去见着封公公，公公面谕小的，豺狼坡监狱挂在岭南查逆司名，但直接受公公辖，其它厂令不需要理睬的。

所需钱钞报知公公即可，不必经东厂平准司。顺便禀报大人，小的对公公说，监狱年久失修，公公已令筹备，待结案后加以重修。」

孙天羽大喜过望，满称谢。两人说了阵闲话，孙天羽转弯抹角地说：「爹爹一心为朝廷效力，这些年劳国事，也不知边有没有人伺候，想到他老人家的辛苦，我这当儿的心里不安啊……」

韩全笑：「公公自奉是清寒了些，也难怪大人忧心。说起来公公天极仁慈宽宏的，最是怜童惜少的一个人。边侍奉的童以六到十二岁为佳。要肤光，眉目相宜，骨清奇，聪慧……也不是那幺好遇的。」

孙天羽关切地说：「爹爹边还缺人使幺？要不要我再采办些来？」

「公公边现有着十几个，回京师也不能带得太多，已经尽够使了。」

孙天羽笑：「这我就放心。不知这些童大些了，会去什幺呢？」

绕了半天，这才是最要的。孙天羽为人活络，现在攀上封公公这枝，挖空心思想往上爬，韩全有心跟他攀个，于是：「封公公是开府建牙的臣，边伺候的这些，琴棋书画都是要学的，到十几岁，公公就荐去，到里衙门，或者是各位王爷、大臣府里当差。若是可造之材，东厂作事也是有的。

这就看各人的缘法了。」

他笑着：「大人可能不知，封公公是大有数的人，但向来不收弟，就是走得再近，也有个外的差别，断不会有碍大人的。」

这话已经说得极明白了。孙天羽想着也觉自己心虚的好笑，再怎幺说，英莲都只是个大的孩，等他能来，起码也是十年之后。十年里，什幺事都可能发生。说不定到那时他还会激自己让他作了太监呢。若是放辽东，就他那幺个小人儿，八成要死在路上。

想到这里，孙天羽心绪顿开，笑：「我跟韩使一见如故，实不相瞒，兄弟我对使是倾慕得很了，心里有个小念，又不好开——使别嫌我冒昧，我是封公公的义，使又是爹爹边的得力人，往后来往尽多着呢，不如咱们结拜为兄弟，你看如何？」

韩全笑容满面，连称不敢。两人又说了几句掏心窝的话，当即设了香案，八拜为，就以兄弟相称。

拂了膝上的尘土，孙天羽笑：「知兄弟回来，我已经让人把白雪莲那婊收拾净，看兄弟什幺时候有心，把整幅图都刺完。」

韩全：「不瞒哥哥说，这文是小弟准备孝敬公公的礼。那女肌肤堪称上品，白扔可惜了的，到时她判了斩刑，就把剥来，送给公公收藏。」

孙天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贤弟真是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