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黑而大的，地立在上，就像两粒肮脏的污迹一样，在黑暗的地狱中作着独自的狂。

红棉的浪叫声继续吭，但她终于缓缓地转过到，呆呆地望着的脸。

「妹妹……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冰柔轻轻地对妹妹说。她不求妹妹的原谅，因为那已经没有意义。但，妹妹的手足，是她亲手锯来的，那血腥恐怖的一幕，每每在她的梦魂中徘徊，像幽灵一样，不止不休。

红棉仍然呆呆地看着的脸，那越发红的脸儿，着的哀愁。那越发丽的脸，在妹妹的中，渐渐地模糊，渐渐地变形，变成了一条狼，一条披着羊的狼！

「合现在过得很好，白儿每天都照顾着她。你放心，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会好好看着她的。」冰柔一边轻轻地替妹妹着，一边温声说着，「二舅舅每天都喂她吃新药，那些药很贵的，小合大以后，她的肤、她的材，一定比我们俩还好，还漂亮！二舅舅说了，要让合成为全世界最漂亮最的女神！」

红棉更剧烈地颤抖着。「女神」？胡灿不是也一直说她是他的女神？但他是怎幺样对待他的女神的？我不要女神！我的女儿更不要女神！不要！想像女儿的未来，想像着大后的小合，着傲人的脯，将她那完无瑕的赤胴，给她那可恨的舅公凌辱，跟她的母亲、她的、甚至跟她自己一样，时时刻刻陷无边无际的地狱之中……红棉的不由打了个冷战。

她恨恨地看了冰柔一，咬了咬牙。

冰柔却彷彿不知红棉的反应，她继续地说着：「过几天就要跟卡洛斯先生去哥比亚了，听说那儿很好玩的，男人们都特别壮，玩起来样也特别多，一定会让人仙死啊！卡洛斯先生说了，他很喜小合，他很想也想让小合的妈妈也替他生几个这幺可的小宝宝，他会让你跟我一起去的。妹妹你笑一笑吧，想想那儿多快乐，你会很开心的，这儿的龙儿虽然好，可是你总会腻的，是不是？我们妹俩又能一起开开心心地玩个痛快，真好啊！」

红棉无法停止的，她横着，带幽怨地看着冰柔，她厚实的嘴微微地开启，她在声中艰难地吐沙哑的话语：「你好！你很快活！我不想看到你！你走！走！」

「不要这样！妹妹……」冰柔哭了，泪而，但红棉固执地转过去，没有再一句声。

声的是她们的母亲。唐羚动地说：「你不用为她伤心。你看她现在多快活！以前当警察的时候，她有这幺快活过吗？有吗？没有吧？不要以为妈妈不疼你们，妈妈也是希望我的两个女儿都快乐啊！你看，现在你们俩都过得这幺快乐，无忧无虑，整天都这幺开心，我看了也很欣啊……」

唐羚看了看上满着的珠宝首饰，开怀的大笑起来，笑到泪横。

冰柔没有答她的话，冰柔只是默默地，继续帮妹妹拭抹着。冷的地中，在唐羚不合拍的笑声过后，陷了沉默。

一片沉默。有的，只是红棉那惊天动地的浪叫声。童年那首熟悉的旋律，彷彿又在她的耳边响起：「红棉怒放，驱去严寒……」

泪，从女人们的眶里缓缓地。冰柔的泪，是如此的晶莹透彻；唐羚的泪，带着一的黄浊；而红棉的泪，却是红的。

从她看似有神却无神的眸，滴一滴盈盈的血泪，带着伤，或者更带着愉，就像红烛最后一滴烛泪那样，带着即将熄灭的火烬，滴，滴……

音乐的声音，继续在她的耳旁沉沉低唱着……低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