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叹了气。

“不是吧，这时候死，明明小孩都快要生了。”他踢了一脚玻璃，“真是个浪费资源的赔钱货。今年的培育指标也不晓得能不能达成了……”

他嘟哝着，像是在抱怨。

乔安娜听他转了个弯，朝桌这儿走过来了，急忙俯趴在地上。卡利汶也及时反应了过来，学着她的模样也赶隐藏自己。

那人漫不经心地踱步走来，依旧没有注意到距离自己仅一步之遥的两人。他好像把一摞纸丢在了桌上，提笔唰唰写了几字，而后把笔也一丢，走开去了。

待到他的足音不再那么明显，他们急忙从桌后了来。他们看了一散落在桌上的纸，又彼此对视了一，心照不宣地将重放在了这份纸上。

乔安娜帮忙望风，卡利汶以一目十行的速度扫过纸上的容。

第一页是大段大段的文字，频率现的专业术语看得卡利汶疼。凭着他懂得的一些词，拼拼凑凑，他勉算是读懂了。

这一页的容大致是说现正在行的培育实验中应当规避哪些在前几次新生儿中现的病症，又该如何提母的存活率。

墨印的字迹拼成的词句刺痛着卡利汶的双。他努力稳住心，继续往后翻。后面是几份类似于档案的东西，贴着照片，写了姓名与年纪，以及一些基本的健康信息。除此之外，照片空的一行，被手写字迹填上了，写的是日期和地名。起初卡利汶不明白这行字的用意是什么，直到他翻到死亡少女的那一页。

照片中的她还是记忆中那个俏的女孩，就连眉梢都带着笑意。卡利汶忍不住看了一她的尸，他还是没有办法把这两个影重叠到一起。在她的照片，写着的是“一月十二日北达科塔”。其中月份只用字母Jy作为代替，他第一没能认来。

一月十二日发生了什么，他有些记不太清了，但北达科塔州这个地名，隐约还是有印象的——是他救少女的地方。

如此一来，一切就全然明了。

这行字是她被解救的地和日期。

卡利汶急忙再往前翻，果然那些女孩的照片也都是类似的容。从一月到三月，这些薄薄的纸中，暗藏的是近乎从整片洲大陆上解救的女。

适女。

卡利汶并不常会去考虑自己拯救的那些命最后会如何，他总以为这些人会在政府的援助无惊无险地度过余生，或许他们可能会难以和这里的人相得好，但久而久之也能习惯的。

他没想过他们拼死救的人类会窝缩在这样的地方。

他缓缓地放了手中的纸，摆回成原来的模样。

“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他像是在质问，却又似无助的自语，“我以为我活着是为了驱逐血鬼，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可现在呢？我着血鬼的血，我救的人成了试验品。”

他抬起，看着乔安娜，上好像笼上了一层氤氲汽，让人看不真切。

“这样有意义吗？”

“我不知。”乔安娜垂，避开他的目光，“但至少你来到了这里，知了被他们隐藏着的事，就……算是有所收获了吧……”

卡利汶扯一个僵的微笑，不知是否赞同她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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